谢家遗孤被人秘密送往春浓,开始了复仇之路。
同年,简家送简归逢去春浓学艺,在路上马车坠崖。简归逢受了惊,发了一场大热。
楚南明在暗中操控,用了秘药,制作了张和简归逢一模一样的脸皮,夜以继日的倾注心血培养。
而简归逢,被一碗毒药下去。加上发热,五岁之前的记忆空白一片,身体也不大好。
楚南明让人每日给简归逢喝药,让他成为一个娼妓一样的存在,就是为了折辱简家。
一方面给他灌输他是谢家遗孤的事情,另一方面又要让他“明是非”,不要记恨。
简归逢从此就活成了谢昭,而真正的谢昭则是鸠占鹊巢,成为了简归逢。摇身一变,从遗孤成为了都察院嫡子。
无罪之人,被占据了身份,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背负骂名,成为玩物,挑断手脚筋,委身在男人身下。
而有罪之人,却正大光明出现在人前,享受身份、地位,权力的便利。
而占据身份那人,陷害忠良,结党营私。
忏悔珠的光芒黯淡下去,稳稳当当落在了陆瑜手中。
而那些口口声声喊那粤台之人为妖物的人,心尖一颤再颤,悔不当初。
正午门前,就像是死了一样寂静,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昭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仇恨和阵阵心酸。
他赤红着眼眶,盯着简归逢和楚南明,咬牙切齿:“真是好一出,瞒天过海!”
“我就说,我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原是你们亲手掌控了我的人生。”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他凄厉地嘶吼出声。
他声音嘶哑哽咽,在寂静的人群里清晰又充满了揪心:“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做?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你们如此折辱我?”
好恨,恨那些无数个日夜里的凌辱,恨那些对他的辱骂,恨那些安在他身上的罪名。
更恨的是,他所遭遇的这些,只是一个垫脚石,报复着大周贪官污吏的垫脚石。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抬起那双眼睛,看向粤台之下的每一个人。
“凭什么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妖物?哈!”他讽刺一笑,一字一句道:“干运了大周的国运?哈哈哈哈哈哈,简直是,无稽之谈,愚不可及!”
陆瑜垂眸,看着无助发泄恨意的谢昭,把目光落在了大周的皇帝身上。
“如今真相大白,皇帝,你会怎么做?”
皇帝站起身,沉声:“从今日起,春浓将不存在,但凡是从春浓出来的人,朝廷永不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