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眉色一挑,笑意盈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南休见到他的笑容,只觉得无比的刺眼和恐怖。
沈家满门几百人,他谢昭也不害怕将来下十八层地狱!
南休用力闭上眼睛,覆又睁开:“三皇子知道你在暗中做的这些手脚吗?”
谢昭扯了块帕子擦手,垂眸:“我一直待在府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呢?”
谢昭语气幽幽:“沈家二房沈望仗着身世地位,强迫了多少女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沈家嫡子沈墨华,得罪了西厂的魏公公,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
“你问我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谢昭抬起头,目光带着潋滟的光芒:“三皇子知道你是沈家的人吗?”
南休见不得他这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破口大骂起来:“谢昭,别以为你自己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出来?”
“你就不怕将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沈家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你一个比女人还要招人惦记的玩。物,你也配进这天潢贵胃之地?”
“你就应该待在你的勾栏院,让你烂在里面。”
“你这个灾星,先前是莫家,现在是沈家,下一个又是谁?”
“你如此搅乱盈洲,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南休越骂越觉得谢昭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要不然为什么自他出现以后。
盈洲开始这里出事,那里出事?
谢昭静静听他骂完,淡然道:“骂完了吗?”
南休哑口无言,只是胸膛气得不断起伏。
谢昭丢下帕子,帕子轻飘飘地掉落在地面上。
他歪了歪头,缓慢拢了拢衣衫:“意舟。”
意舟出现在两人面前,朝谢昭跪下:“主子有何吩咐。”
“以下犯上,辱骂主子,打杀罢。”谢昭连余光都没留给南休,转身走出了书房。
一股血腥味和闷哼声顺着风传进鼻息和耳朵。
谢昭眯起眼睛望向上空,夏日酷暑难耐,而他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伴随他的是地狱的花开,和无法磨灭的疼痛、仇恨。
“十八层地狱?”谢昭轻笑一声,嗓音轻柔又低缓。
你盼我下地狱,而我本就生在地狱,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