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林叔传达的情况,梁序之昨晚刚刚感觉不舒服,让他沖了杯感冒药,今天清早就开始发烧,烧到39度多,嗓子也疼得厉害,东西都吃不下去,中午就去医院做了检查,然后叫家庭医生过来,在家里挂水输液了。
钟晚昨天忙着拍广告,晚上结束后去跟品牌方的人聚餐,快到淩晨才结束。
也就半天没联系,她的新婚丈夫就病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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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到达港岛时,太阳还没落山。
太平山别墅的前院里,蓝花楹开得正好,浅紫色的花连成一大片,草坪里也落了不少。
可钟晚无心欣赏,进屋就跟着林叔往二楼去。
次卧的床边多了个可移动的输液架,床头柜上摆着热水、温度计、各种药盒。
梁序之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腰腹以下,脸色很差,苍白苍白的,显得整个人冷感更足,但气场却没平时那麽强了,看着都有点虚弱。
钟晚也没换衣服,皱着眉快步走过去。
梁序之擡了下眼,看见来人是她,有几分意外的神色,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搁到一边的空位。
钟晚俯身,掌心探向他的额头,被他握住手腕。
梁序之薄唇微张,嗓音哑得厉害,像是就快要发不出声音一眼。
&ldo;…已经退烧了。&rdo;
钟晚往床边一坐,看着他念叨:&ldo;怎麽又病了,平时也要多注意…&rdo;
话还没说完,被男人哑着嗓子打断:&ldo;什麽叫&lso;又&rso;?&rdo;
&ldo;上次是太累,这次是被传染。&rdo;
钟晚听着他这无比嘶哑的声音,轻叹一声气:&ldo;你还是别说话了。&rdo;
她扫了一眼旁边没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份写着&lso;万泰xxx&rso;的文件。
钟晚收回目光:&ldo;你生病了就要多休息,多吃对睡才能好得快,别再看这些了。&rdo;
梁序之静静看着她,片刻后,低&ldo;嗯&rdo;了一声。
又是一个多月没见,原本有很多可说的话,但现在喉咙条件实在不允许。
钟晚往他身边的位置一靠,跟他说这段时间都比较清閑,打算在港岛先歇半个月。
&ldo;你吃晚饭了吗?&rdo;
&ldo;没。&rdo;
钟晚想了想,说:&ldo;还是别下楼了,让人送上来吧,我陪你吃晚饭。&rdo;
&ldo;这秦助理也真是,自己得了流感还来上班,诚心想传染给老板吗?必须得扣他奖金!&rdo;
梁序之笑了下。
原本从昨晚开始就头昏脑涨没什麽精神,看她突然过来,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顿时感觉病都好了大半。
钟晚站起身,打算交代楼下的佣人把晚饭送上来。
刚迈出一步,胳膊就被人从身后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