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麽伤的。&rdo;
钟晚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过去,笑道:&ldo;哦,前天试镜的时候磕到的。不管它,过几天自己就好了。&rdo;
&ldo;试镜?&rdo;
&ldo;对,《放生》,就那部悬疑电视剧。&rdo;
梁序之看着她,声音淡淡的,&ldo;杨白不是已经帮你定好了?&rdo;
钟晚去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笑着解释:&ldo;本来也是不需要走试镜这个流程的。但角色挑战性还挺大,要演一个有故事的颠婆,我害怕演不好,不小心演成神经病,毁了人家的剧本。所以还是先试试,让导演看看对不对味。&rdo;
&ldo;结果呢。&rdo;他问。
钟晚像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双手捧了下脸,抿着嘴笑,&ldo;导演觉得挺好,夸我了。&rdo;
梁序之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点小得意,也勾了下唇,今晚烦闷的心情莫名又消散几分。
虽然,她就算按流程试镜,他推的人,导演哪敢说半个不字。
但梁序之没拆她的台,过了会儿,起身去浴室洗澡。
大约十多分钟,钟晚去卧室,他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她转过头,&ldo;今晚…我不太方便了,生理期。刚刚才发现的。&rdo;
梁序之看她一眼,&ldo;那就早点睡。&rdo;
钟晚愣了两秒,不太确定地问:&ldo;您也在这里睡吗?&rdo;
她这间只有一个卧室。
先前的一个月,虽然也有过一两次同床而眠的情形,但都是因为结束时太晚,她太累,他也懒得再折腾。
梁序之没作声,也许觉得她问的是废话。
钟晚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去外面关灯。
时间还早,她睡不着,梁序之似乎也没那麽容易入睡。
离得太近,仿佛能听到他们交错的呼吸声。
只是,这样平静且气氛融洽的夜晚,两个难眠的人却没有任何交流。
也许是除了做那件事,他们之间本身也没过多可交流的。
即使是事后,也不会像影视作品中的男女一样,再温存几许,最后相拥而眠。
他们之间不可能。
钟晚背对他侧躺着,卧室里暖气开得很足,闻到他身上清冷的木质香,却仍然感觉有些冷。
就好像身边躺着的,是一座沉寂的雪山,带着千万年都无法融化的寒凉。
不知静了多久,听到他低沉的声线,&ldo;圣诞节有安排吗。&rdo;
钟晚想了下,轻声地说:&ldo;可能正在拍《放生》。你呢?&rdo;
她顿了下,修正道:&ldo;…当我没问。&rdo;
片刻后,梁序之道:&ldo;会去澳城。&rdo;
听到他翻了个身,而后说:&ldo;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