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幕后之人,若是塞人进来,那说不定能遮掩很多线索,彻底让他背黑锅。
“所以,咱们或许应该顺水推舟?”
寇推官:“敌在暗我在明,这时候与其瞎猜,不如以静制动。毕竟他们才是更着急的人。”
权知府渐渐冷静下来,认为这话再对不过。抓错人,他还能甩锅给地方,让并州的官员担责任去。
可那些人,才抓了个蒲君,甚至还没动作,就把人杀了,分明是迫不及待了。他们越是如此,越是说明事情很严重。想到这,权知府也就没那么心慌。
可朱长岁却仿佛当头一棒,头疼的更加厉害。
“人死了?”
“据说在大牢里畏罪自杀的。”朱火面色难看,何东才过来说了一些线索,他们也准备查一查,人就这样死了,对方的手竟然伸的这么长,简直无孔不入。
朱长岁才不信人会这样死掉,这样的手笔,周老五就能办到。真正让他惧怕的是,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逼迫自己冷静,从柳依尘盗取账册的事情重新开始捋线索。
葛账房,张博梁,周家,账册,事情看起来,似乎都是冲着倒卖军粮的事情来。可这人如果有证据,为何不去衙门告状?
除非他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
他看向朱火,问他:“若是你有了冤屈,却不敢去衙门告状,是为什么?”
朱火想了想,道:“若是小的,那应该是害怕朝廷官员,官官相护吧。”
“没试过,怎么样知道一定是官官相护?”
朱火笑:“那肯定是去告过,没结果这才。。。。。。”
主仆二人同时愣住,朱长岁立刻起身去了衙门,翻找最近半年,状告周家或者朱家的诉状。
二人查了许久,倒是有状告周家抢夺生意的,也有告周家抢夺秘方的,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而状告朱家的,压根没有。
朱火疑惑:“官人,是不是咱们想错了?”
朱长岁却摇头:“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诉状没有送到衙门来。”
递诉状,可不是说告就能告的。朱火却觉得有问题:“可这不是其他案子,是倒卖军粮,这事儿侵犯了谁的利益呢?这样大的事,别说是大理寺,便是开封衙门的听见信儿,都不敢耽搁吧。”
更何况,朱火不是鄙视老百姓,而是老百姓想要在这种事上告状,本就是难上加难。告状都这样难,又有几个人有本事布置这样大的局,连在牢狱里的犯人都能谋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