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说到这,禾筝该怯了该知道自己玩大了,应该低头认错了,可她却毫无涟漪,也没有再吵闹,而是径直绕过车身,坐在季平舟身边。
车厢封闭着。
透过车窗掉落的斑驳色块映在禾筝脸上,这两年她皮肤养的很好,白皙水嫩,像十八岁的女孩,皮相骨相也都是上等的绝色,没有上浓妆,寡淡着一张脸,也有让人心动的本事。
她侧了下眸,发觉季平舟毫不掩饰的观赏眼神,像在看离家出走的宠物一样,她不喜欢被这样看着,微微侧了身,将脸扭过去,给他一个后脑勺。
车程很短。
那个路口距离商园本就不远。
行驶途中,裴简大气不敢喘,季平舟和禾筝同乘一台车的次数很少,大多是季平舟喝的烂醉如泥,禾筝赶来接他的时候。
那是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稀少的情爱时光。
季平舟每次喝醉都像变了一个人,会沉默,会抱着禾筝,会沉睡不醒。
第二天酒醒,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恢复往常的端庄斯文,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
甚至连醉酒后发生的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禾筝不提,裴简不提,谁都不会知道季平舟还有那样的一面。
车子穿过静谧的商园。
停在漆黑的北栋高楼外。
裴简本想下车替季平舟开门,他却自己率先下了车,绕过车身,不由分说地将禾筝拽出来,动作粗鲁,掺杂着主观的坏情绪。
禾筝没有反抗,被他牵着手腕一步步跟上去。
两人总算走了。
裴简心里的一块石头刚落了地,浓重的夜色里,车窗面上忽然印着一张女人的脸,他被吓的轻呼一声。
待看清那人是谁,才无奈道:“小姐,您干什么?”
“小简,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是方禾筝吗?”
“是。”
北栋是他们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