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并不怎么异样,直到夜里睡下时才察觉出有些见红。
这可是了不得大事。
阮氏吓得浑身出冷汗,顾不得深夜,叫醒医馆大夫,耍赖样将人家请到家里。
大半夜号脉问诊,确定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半月,这才安定了众人心神。
这般情况,便再不少去吴家工坊上值了。
幸而前几月最忙的时候秦巧将吴家工坊料理得很有章程,一时少她也不至于出大乱子,豪爽地准了旬假。
只是阮氏觉得愧疚,从秦巧回来,自己便是干坐着享福,没给养家出一分力气。
秦巧劝她,里里外外人吃人穿的,哪里不是阮氏的功劳?
可这话阮氏听不进去。
索性搬了铺盖卷直接同秦巧住在一块,秦丰收哼哼唧唧不愿意,刚哭闹没一会儿,就被阮氏大巴掌伺候得老实了。
日夜盯着秦巧不说,有一日上街买菜,竟和牛闰楚见了面,直接购置一台织机。
“白天家里头又没事,与其干坐着,还不如织布呢。你正好在,指点着,织好咱们自家用也行,卖到布档口换钱也行。”
织机都搬到门外等着了,难不成还能现叫人退了?
秦巧无奈,只好叮嘱她不用那么劳累。
才不累呢!
阮氏心迷迷地摸着屋里头的织机。
这台织机,便是她养家的最有力证明。
“街坊看不起咱家,总说咱家连个顶门户的男人都没。没有就没有,咱三哪个不比他们那些男人家强?”
说起这话,阮氏有些激动。
一时回忆起去岁自己和二娘盘山道做挑夫的时候。
两人磨破肩膀,回来时路过村里,那些高个头的青壮眼里头都是佩服。
崔八娘揉着还酸困的肩膀,闻言赞许地点点头。
“我会画画,嫂子精通织机,阮嫂子会织布,养家绰绰有余。”
街坊们也是这般评价秦家的。
“一门三妇,都是巧手,秦家还真是巧妇当家呢!”
“可惜哟,除了秦大郎那个傻子,再没个男人。”
“”
议论的众人看向说这话的妇人。
瞧这眼红的,什么酸话都能说出来。
“你家男人倒是脑子好,整日就活在色盅里头。有他,还不如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