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越把脸扭在一边,不想去理他,“哪有拿这种事情来说笑的?”
羽林卫被削权之后不如从前,宗亲士子们做不做羽林卫没什么重要的。
可李鸣岐不一样,他身后没有强大的家世为他兜底,如果再失去羽林卫这个职位的话,只怕更加难在朝堂立足。
“我的错,我不该拿这种事情与你玩笑。”
李鸣岐追上谢灵越,一叠声认错。
但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县君岂是那般好哄的?
她才不理李鸣岐,李鸣岐刚骑马追上来,她便抽鞭疾行,与李鸣岐拉开距离。
这人简直坏透了!竟拿这种事情来说笑。
气鼓鼓的谢灵越纵马疾驰。
李鸣岐乐不可支。
——气性真大。
没关系,他会哄。
李鸣岐轻夹马腹,再次追上谢灵越。
但这一次,他没再跟方才一样赔礼道歉,而是不紧不慢跟在谢灵越右侧,大手一挥,挡住她的视线。
“挡我眼睛做什么?”
谢灵越不悦皱眉。
横在她面前的胳膊微松,掌心舒展开来,一只被少年手指夹着的绿色蛐蛐出现在她面前。
“大将军?”
谢灵越眼前一亮,伸手便去拿被李鸣岐夹在手里的蛐蛐。
可她还没抓到蛐蛐,少年的手便收回了,紧接着,是少年揶揄轻笑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不是在生我的气么?拿我东西做什么?”
“当然生你的气了。”
谢灵越轻哼。
话毕,不等李鸣岐反应过来,她便去捉李鸣岐的手。
一手按着他手腕,另一只手去夺他手里拿着的蛐蛐。
少年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会如此不讲理,更不曾防备她来抢,一句话的功夫,手里的蛐蛐便被她取走了。
“生气归生气,但大将军还是要的。”
谢灵越笑道。
她拿着绿色蛐蛐,隔空对着李鸣岐晃了晃。
耀武扬威的时候又提防着李鸣岐来抢,还拿另外一只手护着。
李鸣岐只好哀叹,“县君越发刁蛮了,连我的蛐蛐都要抢。”
“这才不是蛐蛐,这是草。”
谢灵越却道。
当然是草。
哪有蛐蛐是绿色的?
只是编得活灵活现的,与她的大将军极像,她这才抢了来,聊表她的大将军被大将军封余一脚踩死后的怀念之情。
“县君的大将军那么威风,莫说东市了,只怕整个金陵城也再也寻不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