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竟是人中龙凤,哪儿又能那么容易就接纳他,”李遂独微微撇嘴,“这可是个极有原则的女人,年纪也比他大许多,想要这样一个女人违背自己的原则,去做些有违伦理纲常,打破她心中道义,是很难的。”
见沈元柔思量,李遂独凑近些。
他笑得很是勾人,清风道骨在她面前,瞬间化为勾人的模样:“是不是呀,沈太师。”
沈元柔敛着眸子望向他。
后者毫不畏惧,仍是那副微笑的模样。
“何意?”
沈元柔望着他的眸子,李遂独仿佛是引导她朝着某个方向去想,可当她发问,这人又诧异地道:“天机不可泄露啊,小道也不知何意。”
额角抽痛的有些厉害。
沈元柔迟迟地阖上眼眸,她拇指指腹一下下按压在合谷穴,试图消解突如其来的闷痛。
“怎么,又犯老毛病了吗?”李遂独叹息着问。
良久,沈元柔低声问:“是我吗?”
“我的天尊,沈绝舟,你说什么,”李遂独夸张地制止她,随后笑出声来,“这若是叫旁人听见,她们又会怎么想?”
“当朝太师兼中书令,沈元柔沈大人,居然对自己的义子……”
“李遂独。”
沈元柔掀起眼睫,看向他,李遂独当即悻悻地闭嘴。
前厅静默了一阵儿,李遂独道:“沈元柔,这么些年了,你当真对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你满心都是为你那义子筹谋,你自己呢,我呢?”
当年朝堂形势严峻,沈元柔无心成婚,可如今又并非那些年,她也已是而立之年,不存在会拖累主君一说了。
水钟的声响格外清晰。
李遂独裹了裹衣领,他的手已然有些冰冷了。
他等待着沈元柔的回答,一如先前无数次般。
时间在这一瞬过得很慢,水钟滴滴答答的声响,莫名就叫人口干舌燥起来。
李遂独抬起薄薄的眼帘,眸光好巧不巧落在角落,那一片不起眼的青白上,他没想到她的小义子这么大胆。
“罢了,我不想听了,”李遂独弯起唇角,无奈地起身,“头痛得厉害,我便为你揉揉吧。”
方才李遂独占卜的卦象,莫名就让沈元柔产生了波动。
那是事态脱离沈元柔掌控的感觉。
见沈元柔蹙着眉,他微笑着探出指尖抚平:“想好什么时日娶我了吗?”
再不喜欢义母了
角落里的身影稍作停顿,逃也似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