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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渡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将海棠糕又往姜以芽唇边递了递，期待着什么不言而喻。

姜以芽在他的狗狗眼神下，低头咬了一小口。

卫渡影唇角不断上扬，看似矜持实则非常迫不及待地顺着她留下牙印的地方咬下一大口。

刚出炉的海棠糕烫得他不住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却完全舍不得吐出来。

糯叽叽的米香在裹着豆沙的甜味，一口直接甜到了心坎里。

习盛盯着那个被吃了一半的海棠糕，不屑地扭头，紫眸却如鹰一般来回扫视着周围其他的东西。

接下来一路，只要姜以芽对某样东西表现出一点点兴趣，他们就会争抢着付钱。

活脱脱两个散财童子。

周围的摊主也拿捏到了精髓，好听的话变着花样说。

有人好奇这两个男人到底谁才是她男朋友，低声议论着。

那些摊主可不在乎。

一个小仙女有两个男朋友咋了？

小仙女就该有好几个男朋友！

“谢谢惠顾！祝你们龙凤呈祥，爱河永浴！明年再来啊！”

姜以芽哭笑不得地从摊主手里结果一把仙女棒，刚想让这两个幼稚的家伙不要再买了，恍惚间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哥哥！”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她推开面前挡路的其他人，直直追了上去。

那个背影走得很快，来来往往的人有多，几乎每前进一步都有阻碍。

但姜以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被撞开了也毫无意识，只死死盯着那个背影，踉跄着伸出手。

终于在他即将消失前，姜以芽一把抓住了他！

“哥哥！你——”

那人转过身来。

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姜以芽愣在原地，用力攥紧的手抖了一下，几秒后才无力松开。

“我们认识？”那男人好奇地看着姜以芽。

姜以芽的脸上难掩失落，抬起的手臂垂落到身侧：“抱歉，我认错人了。”

那男人还想说什么，看到追过来的卫渡影和习盛后，当即歇了心思。

他匆匆离开，只剩下姜以芽一个人站在原地。

卫渡影和习盛追来时就看到她神色落寞地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一家三口。

对家人的思念因为这浓浓的年味越发强烈起来。

……

姜父姜母病好得差不多了，趁着过节也出来走动走动。

路过一个卖仙女棒摊位的时候，姜母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突然回头。

姜父跟着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我……我好像觉得看到囡囡了。”姜母努力踮起脚，不断张望着，然而只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无数张陌生的面孔。

“别说，我刚刚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好像囡囡就在我们身边。”姜父叹了一口气，拍拍姜母的手臂。

两人在路上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日思夜想的身影。

殊不知他们要找的人，不久前刚刚从这里买了一把仙女棒，在姜母回头的瞬间，阴差阳错地转进了另一条路里。

……

杨云讼一如既往工作到很晚。

冬日盛典对他来说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他身上多了一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