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红逃脱了那个恶心的蛤蟆食道,鼬的身体,也因为一天之内施放了两次月读,一次天照,承担的负荷达到了极限,急需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在火之国边境的山林里找到一个不算大的山洞,我生起了篝火,鬼鲛出去找些野物来填饱肚子。
鼬席地而坐,背靠着凹凸不平的岩壁,闭目调养。我坐在火旁是不是加些薪柴,乌鸦蹲在我的肩上,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人在安静的时候总爱引起纷乱的思绪。山洞中除了木柴被火焰吞噬时所发出的啪啪声,再无其他可以引起我注意的声音。我响起了静灵庭的一切,不是留恋,只是一种怀念。无论是那帮和我一起闯进流魂街居酒屋打劫的女协成员,还是总被我气的七窍生烟的一角和弓亲,或是我曾经心动过的朽木白哉。
我曾说过,我最想过那种安逸的生活,在无人涉足的山谷中搭建一座简单的木屋,栽一些花草,养几只小猫小狗什么的;或是一个人住在相对不平静却也不混乱的流魂街某区,与邻居们打成一片,偶尔还会有人请我去喝酒。露琪亚问我:“既然你想过这种日子,那为什么还要进真央,当死神?”
我说我不知道,这个动机大约与我生前有关,因为我完全不记得了。所以姑且当做是为了逃避房租。
刚入静灵庭那会儿,我还是个菜鸟。鬼道实力在人才济济的静灵庭,充其量也不过是中上水平。我们这种新人是没资格去现世的,也没实力陪同队长与席官们参与狩虚任务。整天就是打扫打扫队舍,在各番队之间跑来跑去送资料。那时,跟我一起被分配进十一番队的新人还有一个叫做草摩洛莜的女孩子。她毕业于一班,成绩优异,在席管挑战赛上大放异彩,取得第六席的位子。
我至今仍然记得她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同是新人,却与一些前辈一样对我颐气指使。一角有几次都说过要教训草摩为我出气。我说,草摩会比我早光荣,不用我找她麻烦。后来,过了几年,草摩在流魂街八十区边缘执行狩虚任务时,丧命在两头基力安手下,连渣都不剩,直接被吞噬。
一角说:“阿合,你他娘的说的真准。”
“草摩性格要强,一直想成为冬狮郎那样名燥静灵庭的天才。只是,没有相应的实力,要强的性格只会让她死得更快。”我将酒壶里最后一滴液体喝尽,说,“我知道我的程度,所以我不会强求,我只想平平淡淡地活下去。”
“你不想了解你的过去吗?”一旁的弓亲问我。
“不想。”我毫不犹豫地摇头。
以前刚和露琪亚打成一片的时候,有经常去朽木家,偶尔会撞见朽木白哉。我在真央读书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他是性情冷淡而又专情优雅的贵族,有很多女学生都立志要进他所在的六番队。我在见过他一面后,也不能免俗地对他心动。不是为别的,而是被他清雅冷淡的气质所折服。
我应该是喜欢这样的人的。我这样想。
后来,朽木白哉对我说:“你喜欢的不是我。或者说,你喜欢的是性格与我相反的人。我只是你用来逃避过去的一个屏障而已,你应该有喜欢的人,而且是那种很深很深的感情。逼迫你只有用忘记来逃避。”
如果,真的是那样一种感情,我为什么要记起来呢?我说过,我只想平静地过日子而已。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的日子并不平静。我有了想保护的人,可他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说要杀了我;我有了想要疼爱的人,可他们从一开始就站在我的对立面上;我有了想依赖的人,可他们却从不甘于平凡。
我,应该怎么办呢?
鬼鲛提着两只野兔回到山东,用来当我们的晚餐。他熟练地架柴烤肉,没过一会儿,兔肉就泛起了金黄色的色泽,并发出滋滋的响声。
“回去以后,你就要跟绝去周游列国了吧?”鬼鲛从烤好的兔子身上撕下一条腿给我,“回来的时候别忘记了带些土特产。”
我咬了一口肉,味道不错,既不夹生也不烂熟,看来鬼鲛经常风餐露宿。“好啊,你提前付钱。”我说,向鬼鲛伸出左手,“你也知道啊,我们干后勤的工资没你们跑前线的高。”
鬼鲛顿时黑线。
“呐,鬼鲛大树。”我说,“你们雾隐村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