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医的事情了了。
皇上遣散太医,对李爻道:“晏初留下,朕有话与你说。”
景平行礼告退,转身往外走,目光晃在李爻脸上,见对方表情淡淡的。他心里不禁打鼓:我自作主张没同他商量,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与李爻错身而过。
李爻极轻地说了句:“门口等着。”
景平心里一哆嗦:看来真生气了。
香囊
边邑突发变故,皇上当然要考虑游弋的外族,留李爻在御书房闭门密谈,转眼大半个时辰过。
李爻被放出来时,午膳时间都过了,见景平在院里的梨树下转悠,才想起刚才让人家等他呢。
景平笑脸相迎,见李爻不说话,就随着他往外走。直到宫门口正街上,李爻才问:“那么多太医,怎么就得你出头呢?”
景平想过对方责备他自作主张,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
“‘福不唐捐,莫啻微茫’,这是你当初写的,还记得吗?”景平歪头看李爻,目色柔和了宫墙两侧的花,“我曾经不懂是何意,现在却明白了。”
李爻压根不记得了。想了半天,隐约记起这八个字是二人在江南初见时,自己随手写的。
景平居然看到心里去了。
“当年你一己之力立军令状时,问没问过自己,朝上那么多将军,怎么就得你出头呢?你那时还没我现在年长吧。”景平说话慢悠悠的。
李爻:……
景平又道:“再者,我治过疫病,就算不自荐,也是皇上心里合适的人选,何苦等他来点我呢?群臣都道你是我的太师叔,我不能坠了你的威名不是?”
呵,分析事实捎带脚拍马屁。
原来怎么没发现他口才这么好。
李爻咳嗽两声还是没说话。
“还有,”景平搀了李爻的手臂,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我想师父了,他一人在边邑,我得去帮他。你生气了,是担心我染病吗?”
李爻终于看他一眼:“废话。”
话茬子挺生硬,景平却低头笑了。
李爻心说:想昭之也不至于笑得这么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