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丛心情有点矛盾,一半是不屑,一半是心虚,点开还不自觉地念出来:“43
姜清昼最近有点阴晴不定。
不仅仅是王洁的感觉,连只偶尔接送他进出学校的司机老刘也感觉到了。
王洁当然不想去他家,要是不小心碰上压力加满的姜总,她得自我疗愈好久。
老刘替他搬着生日礼物,大多是聚会那天带回来的东西,有几样大件连包装都没拆,从外壳能辨别出是游戏机之类的。
小件也有,统一被他收到了纸箱里。
东西多而不乱,从王洁火红的车屁股逐步挪到黑色轿车后头。
他手里还提着个纸袋子,包装上带了个一百多年的德国品牌名。
“这谁送的啊?”王洁摸着下巴,回想不起来:“这我爸能用。”
姜清昼看她一眼,凉飕飕地笑了声。
她觉得这点动静很奇妙,奇妙之余富有层次感,能感受到三分轻蔑、三分不屑和四分得意。
姜清昼绷着脸不笑,又不肯说的样子。
王洁叹口气,本来想让他别忍着,想了想他得意忘形时无差别的语言攻击,还是作罢。
老刘也莫名觉得他开心,不知道是因为生日,还是因为姜郁善这周没回家。
王洁搬完了东西,很嫌弃他:“以后蹭车二十啊,累死我了。”
姜清昼想起来准备把车开到学校的计划,没搭她的话。
“走了啊。”还是往常那样的速度,见头不见尾。
姜清昼伸手替司机把后备箱关上,心情很愉悦:“刘叔,走吧。”
姜郁善不在,车里的氛围都隐隐轻松些。
老刘问了一嘴,把车载的城市广播打开,女主持人很流利地进行实时播报,说从某某路到某某路向西拥堵,某路到某路向东拥堵,靠近他们家的那段中环双向拥堵。
老刘刹车踩得比油门久,脸上有点不明显的焦急,额头冒出点细汗。
后视镜里的人正在玩手机,姜清昼眉毛微微往上扬,神色奕奕,遮不住的青春年少,雇主的儿子也到了二十岁。
手机嗡嗡地震了两下,是于丛发来的新消息。
姜清昼不自觉地挑着眉,点开看见一个红色的名章印子,于丛大约用了很新的印泥,丛字的小篆被溢出的颜料弄得有些模糊,两三个笔画不太清楚。
[小于小于不做咸鱼:好看!]
后面还附上了个老土的大拇指表情,表情下面接了一句:“谢谢你,我以后会用的。”
姜清昼表情顿了下,手指犹豫了几秒,没打字。
[小于小于不做咸鱼:这是你的作业吗?后面要交的话,我可以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