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陆聿珩就将她抵在门板上,盯着她的眼睛,执拗询问:“为什么不拒绝?”
“什么?”梁浠彤无辜的眨眨眼,明知故问:“拒绝什么?”
他的唇线渐渐绷直,一字一顿道:“拒绝加他的微信。”
“哦,你说这个啊,”她眼波流转,露出浅笑:“大家都是同行,偶尔相约去拍照,不是挺好?”
陆聿珩被她的笑容晃了神,清冽的声线散发着淡淡冷意:“你明知道他邀你拍照,是居心叵测。”
“那——”梁浠彤攥住他的领带,朝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两人瞬间近在咫尺,鼻尖与鼻尖相对,呼吸彼此交融,语气暧昧道:“你在拉萨时,邀请我自驾川藏线,也是居心叵测?”
“对。”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下一秒,便稍稍歪着头,精准的噙住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吻,像是暴风雨般席卷着她,她顺从的闭着眼睛,配合着他的攫取。
“我记得,”他的嗓音似被砂砾碾过,哑得不像样子:“你说过,你动心了。”
话音刚落,他再次俯身而下。
外套很快被随意丢到地上,梁浠彤的蝴蝶骨与冰凉的房门紧紧贴合在一起。
冰与火的双重刺激,让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无措地搭在门边的开关上。
开关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的开、关,房间内光暗交替,为如火的夜晚更加增添了几l分旖旎。
偶尔有人从走廊经过,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死死咬住下唇。
陆聿珩“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喉结轻滚,眸中的欲色仿佛能滴出水来,哑着嗓子凑到她的耳边:“宝宝,你放松一点。”
他从门口将她抱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让她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深圳湾。
借着港口的灯光,她隐约能够看到一簇簇浪花不停地拍打着沙滩,而她自己却犹如濒死的鱼儿,在他的攻势之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至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又被满脸餍足的他抱进浴室泡澡,强撑着的意识全然消失。
翌日。
等梁浠彤再次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半空中,不远处的深圳湾港口熙熙攘攘,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不时有船舶航行。
她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肢,看到罪魁祸首不在卧室,便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床。
走到客厅,她看到陆聿珩正坐在餐桌前,姿态优雅的喝着咖啡。
“醒了?
我还准备过会儿去叫你。”听到声音,他立马站起身迎了上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坐好,温声道:“吃点东西?我们晚点要出发了。”
“我哪儿都不想去,”梁浠彤有气无力的说,满脸哀怨地瞪着他,都怪他的毫无节制,让她整个人仿佛跑了一圈马拉松般,只想整日都躺在床上,愤恨道:“你是男妖精吧,把我的精气神都吸光了,自己却神清气爽的!”
“抱歉,是我的错。”陆聿珩从喉中溢出一声轻笑,旋即,将餐盘推倒她面前:“但是,今天不能由着你了,先吃点东西。”
梁浠彤拿起叉子,只觉得手都微微有些发抖,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昨夜的画面,心头更加悲愤,小口地吃着他特意叫酒店准备的菠萝包。
她神色恹恹,在他的低哄声中出了门。
陆聿珩见她气鼓鼓的模样,自知昨夜实在过分,不禁觉得有些理亏,试探性地问:“要不,我抱着你走?”
她抬眸,睨了他一眼,接着冷哼一声。
酒店的走廊里,还有正在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她哪里好意思让他抱着走?
陆聿珩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言,食髓知味,在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停得下来?
他拦住她的腰,让她轻轻靠着自己,缓步走出酒店。
梁浠彤坐上车,第一时间推开他,赌气地瞥向窗边,不肯再理他。
她想要给他个教训,免得他下次还是这样,索求无度。
汽车驶出酒店,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她发现竟不是前往公司的路。
梁浠彤转过头,声音闷闷道:“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大概是——”陆聿珩薄唇微勾,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缓缓开口:“去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