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捕捉到了他要挣脱的迹象,欲擒故纵地离开让他呼吸了一下,紧接着猛捏住他的下巴,更加凶狠地印上去。手掌揉乱发丝,也揉乱的衣裳,整洁的衬衫在他掌下变得像是一团破旧抹布。他掀开碍事的布料,手掌紧紧贴在那柔韧的肌肉上,情不自禁地用力揉捏。
掌心划过脊背,往下回落,指尖勾上腰带时,他猛地被推开了。
琴酒喘了两下平复好呼吸,明明眼中残留着情意,却依旧性冷淡一样,“够了。”
“够了?”松田阵平不敢置信。
他硬得发疼,这人情况也好不了多说,怎么是够了。
琴酒抬手点点他的胸膛和胳膊,指尖下雪白纱布上已经染出了星星点点的红梅,连带着琴酒的衬衫上也沾了些红色。
意思十分明显,但松田阵平这时候并不很想要他的体贴,这种情况停下相当于脱了裤子听了个冷笑话。就算身体是不受损伤,但心里的火却憋的人郁闷。而且说要做的是他,说不想继续的也是他,这伤口似乎只是提供了一个合理拒绝的理由。
松田阵平沉默,他头一次觉得身上的伤这么碍事。
他深呼一口气,勉强平静一些,目光幽幽落在身上,然后拉住琴酒的手往那红色上狠狠一按。
他面色平静地抬头,眼里带着不满足的狠劲,哑着声音说:“不疼。”
“不疼。”
琴酒诧异地看着这人平静面色,有点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说出这句话。他缩回手,看到手指上温热的的鲜红色,实在想不出这句话有什么可信度。
他说你不疼的话那就做呗,反正到时候伤口裂开的人又不是他。
于是很快疼的人变成了琴酒。
这是第二次,但也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任何药物影响下头脑清醒地负距离相接。
没有催情药物催化,琴酒头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松田阵平技术有多差,他几乎只知道横冲直撞地侵略。当他被抬起一条腿,被完全进入时,琴酒差点疼出眼泪。
但也只是‘差点’罢了。琴酒呼吸一滞,在眼前出现片片白花时,他当机立断地选择报复回来,颤抖的呼吸打在皮肤,琴酒收紧手臂,狠狠地咬在松田阵平脖颈。但同时,自己脖颈也传来一阵刺痛和温和的舔舐。骤然收缩和胀大带来的疼痛让两人都有些遭不住,痛苦地贴在墙上静止了一会儿,苍白的小腿才在空中微微晃动。
脚踝上金属缀着红绳荡在空中,随着动作也秋千一般来回摇晃。
那颗金色的金属‘’仍如几年前一般璀璨,在灯光照射下亮出刺人的金光。
黄金的化学性质很稳定,正如两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在夜色时就隐隐发生了变化。松田阵平感觉在某些时候,比如现在,他们的关系倒是逐渐趋近于钠,只要碰到水便火花四溅。
这种易燃易爆的危险中带着令人沉醉的美妙,让人为之心醉神迷。
压抑在嘴边的痛呼不知何时变了味,克制中隐约含着一丝快意。
琴酒拒绝去床上,因为那样会弄脏床单,而他并不是很想收拾烂摊子。
“我来收拾,”松田阵平珍惜地轻抚他后颈,无奈又好笑地说,“你说这话也稍晚一些了,现在只剩一张床不用收拾又有什么用。”
被他们放肆的情意弄得一塌糊涂的房间各个角落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装饰画要是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遭遇这种不幸,它宁愿从来没有出生过,好在被可恶的人类弄脏后毫不珍惜地扔进垃圾桶里。
“床上舒服,大不了明天来个大扫除。”
当被压到床上后,琴酒有些头晕地缓了一会儿。他无比自然地拥抱他低附的身体,抬头迎上由发泄般的粗暴变得温柔缠绵的吻。
他似乎感受到身边包裹上了一层在母体内的温暖液体,这让他安心到有些昏昏欲睡。一股愉悦的轻柔的心绪将他环绕,他在他永远的港湾中被骄傲的阳光普照。
浓浓的疲惫慢半拍地侵蚀五脏六腑,他突然有点想睡觉。
恍惚间,他似乎感受到滚烫的眼睛上落下羽毛般的柔软,面前的人手足无措地捧着他的脸在说些什么。不过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演默剧,琴酒也听不清楚,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不过身体好疲惫,他甚至调动不起身上的肌肉。
在失去意识之前,琴酒有些失力地在他耳边轻叹。
“跟我去苏联吧。”
他感受到太阳闪烁了一下,这让他感受到半分温凉,随后他迎来了一场更加灼热的夏季。
琴酒永远也不知道他眼角发红地呢喃情话时有多让人心动。
他在最无害的时候向松田阵平发出了探索秘密的邀请,他不知道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松田阵平心脏跳得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