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陈祉单指点下衣领,“你看,这不是敷上了。”
她还是没理。
“你不看吗?”他说,“那我现在撕了。”
论无赖没人耍得过他。
南嘉只好瞥去,衣领处静静贴着一处大少爷觉得丑到爆的药贴,冷言冷语,“现在知道敷药,早干嘛去了。”
“是我不好,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自己受伤干我什么事。”南嘉不屑,“谁管你。”
“那昨天谁哭了,谁非要带我去医院,又是谁来书房帮我贴药。”
他一连三问,毫不知悔改,南嘉又别过脸。
他指腹掰过她的脸,拉她对视,对着对着,唇际噙笑,“我们嘉礼BB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走开。”
“我宝贝生气都这么漂亮。”
南嘉瞠目,“你能不能别这么死乞白赖。”
“骂我的样子更漂亮了。”
“……”
她噎住。
怎么能有人这么不要脸。
开放餐厅,周围还有其他桌,声音太大,一不小心引起周边客人注意。
南嘉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气氛缓和,陈祉给她盛汤布菜,拣的都是她爱吃的,没一会儿给她瓷碗的菜肴堆成小山,跟喂小猪似的。
“你休想就这么算了。”她嘀咕,“你骗我一次,我以后要骗回来。”
“你能骗得过我吗。”
她的踪迹基本都被他掌控,没有秘密可言。
“是啊,谁有你会骗人。”她振振有词,“你是不是还对我隐瞒一件大事。”
之前不作声,不代表不想知道。
看他默认,南嘉放下筷子歇一歇,“你打算瞒多久。”
“不瞒你。”他不疾不徐,淡然若斯,“后天我出差,到时候回来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不能。
暂时他不想对她透露,哪怕一分。
万一真出现他和周今川两人之间被她选择一个相信的局面,他不是不害怕她会选择周今川。
没这个百分百确信的底,他不让她为难,也不让自己难堪。
“这件事可能让你颠覆你所有的认知,以及前所未有的难过。”他并没有透露,换了个方式问话,“你做好心理准备。”
南嘉思忖,唔一声。
她经历双亲的死亡,被送往异国他乡久别俗世的孤独,还能有什么事突破她的认知。
她盈盈双眸晃动,试探问,“你出轨了吗?”
陈祉棱角分明的轮廓背着光,面色一黑:“没有。”
“你不育?”
“不是。”
“那你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