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富察琅嬅有了身孕以后,便是连长春宫的门也不出来了。她这胎怀的时机不好,因为伺候皇上多加劳累,加之她又上了年纪,已经错过了孕育孩子的最佳时期,只能日日烧艾保胎。齐太医说,即便是每日烧艾,富察琅嬅也需静养,切不可再像往日那般操劳,否则,肚子里的孩子都无法平安降生。于是,她便向皇上请求免了自己今年的亲蚕礼,由别的高位嫔妃代表她去。然而,当她得知皇上竟然准许了娴贵妃代行亲蚕礼时,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凭什么?”皇后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道,“她娴贵妃何德何能,可以代我行使这般殊荣?真是越俎代庖。”一旁的珍珠赶忙劝慰道。“娘娘息怒,为这您的身子。皇上这么做,也是为了娘娘和腹中的龙嗣着想。”皇后冷哼一声。“我才不信呢!定是那娴贵妃使了什么手段,蛊惑了皇上……”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后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但她却整日心事重重。终于,皇后的龙胎还是没有拖到足月出生,而是提前了两个月。皇上尤为兴奋,为七阿哥取名永琮,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继承皇位,延续大清的江山社稷。然而,不幸的是,七阿哥的身体非常虚弱,仅仅出生了一个多月,便离开了人世。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整个宫廷都陷入了悲痛之中。皇后更是心如刀绞,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和富察氏唯一的指望没了。她的身体一落千丈,开始卧床不起,皇上建议南巡,为皇后冲一冲喜。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落紫禁城,金色的光辉与红墙绿瓦交相辉映,预示着一次不同寻常的旅程即将开启。皇上龙心大悦,决定南巡,并携同后宫一众妃嫔,共赴泰山之巅,祭拜天地,以示皇恩浩荡,同时亦不忘先贤,特命途经曲阜,祭孔庙以彰儒学之尊。然而,在这繁华与荣耀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流。皇后富察琅嬅,近日来却被病痛缠身,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难掩疲惫之色。御医们轮番上阵,却也只能暂时缓解她的不适,无法根治。“臣妾虽身体不适,但皇上南巡,乃国之大事,臣妾岂能缺席?”富察琅嬅在寝宫内,对着前来劝慰的贴身侍女珍珠坚定地说道。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珍珠闻言,眼眶微红,心中既敬佩又担忧。南巡队伍浩浩荡荡,车马辚辚,沿途百姓夹道欢迎,欢声雷动。富察琅嬅坐在特制的凤辇中,强撑着虚弱的身躯,偶尔掀开帘幕一角,望向窗外那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心中既有对大好河山的热爱,也有对未知旅途的忧虑。抵达泰山脚下,皇上率众开始攀登。山路崎岖,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富察琅嬅虽身体不适,但依旧坚持步行,她的步伐虽缓,却异常坚定。皇上数次欲派人抬轿,均被她婉拒,只道是。“臣妾愿与皇上同甘共苦,共登极顶,以祈国泰民安。”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空气愈发稀薄,富察琅嬅的脸色也越发苍白。但她始终保持着端庄的笑容,与皇上并肩前行。“朕瞧着皇后身子就快大好了。”皇上看着皇后的脸色,欣慰地说道。“臣妾觉得近日来,身子好了很多,只是这心口总有些憋闷得慌。”富察琅嬅微微皱眉,轻轻地揉了揉胸口。“皇后娘娘凤体安康,也是臣妾们的福气。”如懿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那是自然,你们都是妾室,自然应该伺候好皇额娘。”璟瑟公主一脸高傲地站在一旁,鼻孔朝天的说道。“璟瑟。”皇后开口,制止了璟瑟公主的话,但并没有继续责备下去。待富察琅嬅回到自己的屋子,身体已经虚弱不已,她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上,喘着粗气。她缓缓开口,但是声音十分虚弱。“珍珠,幸好你每日为本宫花两个时辰装扮,否则本宫今日真要被人笑话了。”“娘娘,您的身体最重要,不如我们还是回宫去吧。”珍珠心疼地看着皇后,劝道。皇后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不行,本宫不能眼看着娴贵妃越俎代庖,取代本宫的位置。”珍珠犹豫片刻,又道:“可是娘娘……”皇后抬手打断她的话。“本宫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只要本宫还活着一天,就要维持好富察氏的体面。”珍珠无奈地点点头,轻声道。“是,娘娘。”气氛有些失落,珍珠笑着开口。“娘娘,今日百姓们都夸赞娘娘和皇上恩爱无比呢。”皇后微微一愣,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啊,本宫一定会留着这一份恩爱,看着璟瑟出嫁。”正在此时,太监来报,说皇上有事找皇后。皇后让珍珠为她梳妆,强打起精神去见皇上。原来,皇上准备将璟瑟公主远嫁蒙古。皇后听后如遭雷击,她唯一的女儿也要离开她了,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皇上,璟瑟还小,能否等她长大一些再做打算?”皇后哀求道。“皇后,这是政治联姻,对两国都有利。而且,蒙古王世子年轻有为,与璟瑟很般配。”皇上说道。“可是”皇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打断。“此事已定,皇后就不要再劝阻了。”皇上语气坚决。皇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宫,璟瑟公主得知后,哭着跑来质问皇后为什么不阻止皇上。皇后抱着璟瑟公主,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解释这一切。不久之后,璟瑟便远嫁蒙古和亲。富察琅嬅得知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原本虚弱的身子更加的雪上加霜了,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能靠大量的补药和参片维持生命。:()如懿重生,她不再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