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煦静静地盯着地上碎裂的白瓷片。
片刻后,开口道:“回府。”
女帝召见摄政王却闹了不愉快的事不胫而走。
在如此敏感的节骨眼儿上,出了如此敏感的事。几乎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隐约给摄政王冠上了乱臣贼子的帽子。
外面的喧闹并没有影响王府分毫。
殷瑾煦坐在廊下看书,听着风絮的禀报,反而还有几分愉悦地勾起了唇角,“乱臣贼子……呵。”
多么熟悉的称呼。
“还有呢?”
“刺客虽然说是主子您指使的,但是刺客空口白牙一张嘴,没有任何证据。”风絮咬牙,“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陛下定不会信的!”
殷瑾煦摆摆手,让风絮退下。
亓笙在旁边坐着煮茶,一边摇扇子一边有些纳闷儿。
他怎么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难不成刺客还真是他派的?
“咕噜噜……”
“噗!”
怔然出神时,一个没注意火扇大了,扑腾开的茶水溢出茶壶,浇灭了大半炭火。
殷瑾煦看过来。
亓笙:“……”
“发什么呆。”他无奈叹气,“你这是下个月的工钱也不想要了?”
亓笙:“???”
墨葡萄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得一脸懵,眼睛里写满了控诉指责。
殷瑾煦手指头忽然感觉有点痒。
云七年纪小,脸颊还略带了点婴儿肥。巴掌大的小脸,一看就很好捏。
但想到对方曾怀疑自己是个断袖,他只好遗憾作罢。
“交给你个任务,完成好了,就一笔勾销。如何?”
亓笙眼睛一亮。
但仍旧带了几分淡淡的警惕:“什么事?”
“不难。”他微微一笑,“明日会押送那刺客去慎刑司——你去把那刺客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