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趋势,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入轮回了。
钟点鬼工还做了可以打包带走的糕点。
村民们离开时,她人手塞一份,里面夹着一张平安符。
最后送的是村长:“我看您好像时常咳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老毛病,不碍事的。”刘建安摆摆手,年纪越大越抗拒去医院。
苏见青皱了皱眉。
她刚才注意到刘建安咳嗽,声音不对,便用观气术看了眼,就看到了他肺部萦绕的阴影。
感受到胸口涌出的急切和不安,再看看原主和刘建安之间的因果线,苏见青笑着说:
“村长爷爷,我想张奶奶也会希望您能去医院检查。”
听她提起过世的妻子,刘建安脸上下意识浮起怀念:
“好好好,我会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们带我去。”
“回去吧,不用送了。”他拍了拍苏见青的手肘,晃晃悠悠下了坡。
走到坡下大路,前面一辆三轮车突突过来,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穿汗衫的中年男人。
是生面孔。
不是五里村的。
中年男人一脸汗涔涔,神色慌乱,越过刘建安,急匆匆往坡上跑。
山坡上只住着苏见青一家,刘建安寻思:“是去找青丫头的?”
不是自家村子的人,他有点不放心,转身也上了坡。
家里没了外人,五只将残羹剩饭处理掉,苏见青正要撤掉点纸术,有人从院门口跑进来,是昨天送她回来的那位司机大叔。
“大师,救命——”
跟在他身后的村长:“???”
什么大师,他叫谁大师?
看到苏见青,司机大叔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他飞快地说:
“你昨天不是让我别去河边吗,我我我没听,晚上我去我们村的河边钓鱼。”
“突然鱼竿动了,我以为是钓到鱼了,一扯扯不动,肯定是条大鱼,我就使劲拉。”
哪个钓鱼佬不激动能钓到大鱼?
他使劲全身力气往后拉,心里在惊喜地预测这么大的拉扯力,大鱼至少有十来斤。
可无论怎么用力,水里的大鱼都纹丝不动,他自己还被巨大的拉力往水里扯。
在又一波大力的拉扯中,他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司机会水,且水性不差,所以并不惊慌。
只是气恼没把大鱼拉上去,到嘴的大鱼都被自己放跑了。
他在水里挥动双臂,想让自己浮出水面。
然后,就被眼睛看到的一幕惊住了。
他看到——
有个很漂亮的女人闭着眼睛站在水底,脸白惨惨的,嘴里咬着鱼钩,鱼钩钩破了她的嘴唇,鲜艳刺眼的红晕染。
水流在她在身体周围有规律的漾动,带着她的身体也像在水里摆动,长长的头发如水草般向四周散开。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
看着他,缓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