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拿着披帛走近,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戏谑看着自己的样子,内心有股淡淡的暖流划过。“抬手。”他示意,要给她放回手腕上。陆九畹从他手里将披帛拿过来。双手轻轻一扬,披帛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她眉眼盈盈,扯着披帛踮起脚凑近他。一阵风卷过,轻盈的披帛将两人缠卷在一起。一时叫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们都看呆了。王妃一身红绯罗裙镶绣赤褐色百花呈祥福团,赤褐色纱带曼佻腰际,外着了一件野蔷薇粉红拽地长裙。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用深红发带盘成鬓,戴喜鹊携珠步摇金冠、芍药绢花珠玉簪。美艳绝色,摇曳生姿。关键是王妃的妆容,和宫内娘娘们的妆容很不相同。不敢细看,晃一眼只觉得明媚干净,又带着一丝神秘和不容侵犯。王爷穿着玄色蟒纹的官服,墨黑的长发用金冠高束,丰神俊朗,霸气凌厉。风光美景,璧人一双,大饱眼福了。陆九畹望着帝江,学着用宠溺的语气说:“喜欢就送你了。只要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谈恋爱嘛,多多少少还是要会几句甜言蜜语,哄着对方,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帝江没动,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平静的外表下,他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胸腔跳动在加剧。陆九畹疑惑地看着他平静俊美的面容,怎么不感动?这男人果然不好哄。不远处,正经过御花园的叶云州停下脚步,认出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人。这女人,看着冷冰冰的。那天还对他那么凶,没想到也会对一个男人如此多情妩媚。他远远看着阳光下陆九畹脸上的温婉笑容,只觉得这院子里的风光不及她眼角的笑意半分明媚。一瞬间,他将自己带入帝江的角色,她贴靠的人是自己,被妩媚撩拨的人也是自己。仿佛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温热,发丝的香味。被自己的臆想震惊到,叶云州忙收回视线。却又忍不住朝那边看去,看那个明明才见过一次却被他牢牢记住的女人。另一处。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立在高墙之上,同样将两人看进眼里。他那个清心寡欲的王叔。真的沦陷了。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视线移到陆九畹的身上,想从她身上看出几分特别来。陆九畹见帝江竟然不感动,伸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脚凑近他,看他的眼睛。认真又温柔地再次问,“想要什么,你说说,我指定不是哄你的。”帝江克制地握紧了她的腰,怕她疼又松开。他想要什么?他现在就想要她。“嗯?”她再问。“你。”陆九畹顺了一遍问题和答案,脸上又挂起了戏谑的笑容。放下一只手,顺着自己的腰摸到他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柔地蹭了蹭。“你想在这儿要我?喜欢刺激的?”帝江抽回手捂住她的嘴,低声教训她,“狂言浪语,闭嘴。”这幅画面落在皇帝的眼里,心里像是被抛了一颗石子,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如此自然随性的相处,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能做到,也没有一个敢,他也不允许。可竟然觉得,稀罕。陆九畹嘴被蒙住,一张小脸大半都被帝江的大手蒙住,只能看见她妖冶的双眸。时间和空间对帝江来说,仿佛是静止的,看着她的目光想移又移不开。酥麻的感觉从胸口扩散开来,又好像胸膛里有千万蝴蝶一直挥动,喷薄着,呼之欲出。又痒又慌,又很美妙。陆九畹被他捂着感觉快窒息了,朝他掌心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就像一把钥匙开了锁,胸腔内的千万只蝴蝶瞬间喷涌而出,绕着两人飞舞。帝江忙松了手,手心的温热感却一直不散,他捏了捏。“你手掌有点糙,脸痛。”陆九畹嫌弃地说了一句。帝江:“……”他常年握剑的手,肯定不会光滑细嫩。看着她娇嫩的脸,一下就联想到她身上更娇嫩的地方,怎么之前没听她喊疼。取下缠着两人的披帛重新挂回她的手腕上,耐心地给她整理好。叶云州脸上堆砌笑容,正朝这边走来。对四周隐匿的视线不做任何理会,帝江牵起陆九畹的手,大步朝另一边离去。叶云州:…………庆寿的宫殿是专供这类大型宴会使用的,宽大奢华。大殿除去皇上的主位,左右两侧设有几列长席。皇亲妃嫔、大臣及家眷各自按照位分分坐两侧。除了主位上的皇上和皇后,席上就空了两个位置。今日盛宴,男人基本着官服。女子则都打扮华丽,看起来个个都是不认输的。叶云州扫视了一眼,没见到那两人,正对面的位置倒是空着。,!“怎么不见晋王?”帝洵抬眼看向对面,回他:“时辰还未到,我皇兄一向是个守时的人,太子殿下莫急。”他身旁空着两个座位,无足轻重的宴会他哥向来不参加。但是今日这种场合是肯定会来的。“听闻南晋最讲究尊卑之分,大家都来齐了,就晋王……”他笑盈盈地回话。这样的场合,谁也不敢高声说话。唯有这北陵的太子,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帝洵冷眼看着对面的小人,“本王倒是经常听说,北陵人最:()野浪小兰花,冷情王爷他先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