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明用英文报了个学校名,虽说大家听不懂,却也齐齐点头:“果然名校。”
这就是编制的魅力了,村公齐相迎,叫苏旺门庭生辉。
而在看到钟天明的那一刻苏丰把刀插回腰间,还戴了副墨镜,低头躬腰就溜。
但分明离钟天明离他很远,可苏丰只觉得手腕一紧,再抬头,钟sir一只手牢牢攥着他的手,一双狼眸紧盯着他,眼神仿佛要吃了他。
他说:“苏丰,双刀堂郭堂主的人。”
所有人齐齐止步,看苏丰。
钟天明又说:“前段时间郭堂主因抢劫金店被抓,你下乡避风头了。”
苏丰的老大前段时间上中环抢金店,被钟天明逮了,苏丰这头小吗喽侥幸逃脱。
结果妹妹大喜的日子,他撞枪口上了。
苏旺怒了:“阿丰你都干上抢劫了,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一位村公冷哼:“早备棺木吧。”
另一位说:“你阿爸生了三个儿子,你二叔只有一个女儿,往年每每进祠堂,你阿爸必昂首挺胸,你二叔佝腰偻背抬不起头,可看看如今……成何体统!”
苏丰被骂的着不住,连忙否认:“我要混过堂口,天打雷劈。”
钟天明摘他墨镜,一脸诚恳:“我确定你有。”
又容声说:“而且双刀堂明律,只向区域内成年摊贩们收取保护费,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免收,但有好几位老人家到西九龙警署报案,说你乱收保护费。”
不愧专业督察,他对苏丰的案子如数家珍。
就不说村公们有多恨铁不成钢了,苏琴苏旺齐咬牙:“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老头老太都欺负,那不叫古惑仔,叫滥仔。
妹妹大婚,当哥的却被新郎倌抓了现形,他简直丢苏娇的脸。
好在钟天明没有太追究,只说:“今天我们大喜,咱先不聊这些吧,一起喝酒去。”
毕竟同宗同族,大家也齐声呵斥:“孽障,还不谢谢你妹夫放过你。”
苏旺和苏琴尴尬的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钟天明没有太计较,这场入谱仪式也就还能办下去。
但小苏鸣瞟一眼阿姐,却觉得这个新姐夫不太好,也太软弱了点。
他以为他见面就会给苏丰上铁拳,打个稀巴烂。
结果他明知苏丰混堂口,身上还案子累累,却要跟他一起喝酒。
罢了,苏鸣只能盼着苏丰赶紧喝个烂醉,就不会揍他,抢他的红包了。
但就在前往祠堂的路上,苏丰突然蹲到了地上,苦着脸说:“钟sir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乖乖待在乡下养猪种菜,再也不混社团了。”
他脸色蜡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那恐惧不像是装的。
见钟天明还不撒手,他索性磕头:“你放过我吧。”
苏鸣看苏娇,新姐夫明明啥也没干呀,苏丰怎么被吓成那么个窝囊样。
钟天明紧攥苏丰手腕,声低:“今天我大喜,给个面子。”
但他越这样温柔苏丰就越怕,被钟天明一路拖拽到祠堂门口,更是面色蜡黄,汗如黄豆,跟被捆了,待宰的猪似的,一直在哼叫,在哀求,见别人不理他,眼神哀求苏鸣和苏娇,试图让他们帮他求情。
苏鸣看在眼里,轻碰苏娇:“阿姐,这个新姐夫好像还不错诶。”
苏丰就是条癞皮狗,滚刀肉,砸不烂的铜碗豆。
钟天明只是拉拉手就把他吓的三魂扫二魂。
他要待在酒楼,就不说包租婆了,放眼整个西九龙,就问谁还敢招惹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