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屹轻啧一声,一粒粒解她的纽扣。
谁的话都听,难怪被欺负成这样。
孟盈哆嗦了一下,手指更紧地攥住裙摆,紧张得一动不动。
周司屹瞥她一眼,动作突然停住。
解开的扣子被他重新扣回去。
这种时候能忍住,要么是没意思,要么是有意思,视如珍宝才舍不得碰。
刚才她碰到了,周司屹不可能没意思,起码生理层面不是。
两人也就是生理层面的关系,他压根懒得装。
还剩下最不可能的一个。
孟盈抿抿唇:“周司屹,你不会对我有意思了吧?”
周司屹拉着她的一缕头发玩,掀了下眼皮。
面无表情,目光挺欲,没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是他的风格。
真说有意思的话,周司屹应该对她的裙子更有意思。
周司屹下了水。
身前陡然没了遮挡,她正对上那条卡斯罗犬的眼,那狗刚才乖乖坐着,一脸讨好相哈着气,这会儿周司屹一下水,又原形毕露地朝她哈了口气。
做了这么半天的心理建设,她的腿还是毫无意外地又软了。
狗随主人,一样吓人。
“周,周,周…”
哆嗦着叫他的名字,脚踝突然被一只手拽住。
她被周司屹拉进了水。
后边两个字没在水里,她死死拽住周司屹的手臂。
好,他要拉她下水,那就一起沉。
周司屹瞥她一眼,干脆地松开池壁。
两人一块往下沉,她死死抱着周司屹的腰,周司屹任她拖着往下沉。
变态。
忘了他从来都是不要命的那个。
孟盈在心里骂了好几遍,呛了口水,感觉今天要死在这儿。
窒息的前一秒,人被周司屹从水底捞起来。
她咳得脸红,一句变态卡在喉咙里骂不出来。
周司屹摘了腕表,一张脸禁欲冷淡,刚被她拖着下水,水珠不断从侧脸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