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住了时均白,却没想到那股力量大到让他也险些震出了内伤。
那仿佛是一颗石子打中了在空中蹁跹而落的树叶,两人一齐砸向地面。
凌信顾不得身上疼痛,知道时均白现在这种状况,不能继续恋战,连忙拉起时均白,脚下生风,飞出了庭院。
从屋檐上落下的黑影,看着那发呆的人不满道:“为何不追?!”
另外一个黑影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盯着一个方向。
那问话的人顺着那人的目光,才看见黑影手上的刀没入了青石板后的土地里。
他没死,只是因为那少年手下留情了而已。
“你这性子,不适合来执行这次任务。”那黑影不再多说,扛起刀转身进了院子。
那没了刀的黑影,低头,盯着自己手,喃喃道:“或许吧。”
凌信拉着时均白在暗巷里飞奔。
时均白脚下虚浮,一步跟不上,立即人就栽倒在地。
凌信无语,回头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拉起他手腕,给他把脉:“你怎么跟北寰舞一个德行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每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对不住……”时均白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
“今天不是我来,你就死在那了,知不知道?”凌信没好气。
时均白不辩解,今天确实是凌信救了他。
凌信见他不说话,道:“你要真是对那院子有什么地方特别在意,直接跟我说,我带御林军封了院子,你进去找不是一样的?”
时均白道:“我怕我去过一趟,时间太长,他们会销毁证据。”
“所以你方才进去,看到什么?”凌信问。
时均白蹙眉:“没进到想去的地方,看得不真切。”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非要现在来探?命都不要了。”凌信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从腰间小布袋里掏出一颗黑色小药丸递给时均白,“吃了。”
时均白接过来,一口吞下。闭上眼,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凌信懒得问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立即拉着时均白继续往前跑。
回到宁府,刚进门,时均白就踉跄两步,倒在地上。
凌信连忙俯身,把他背起来,往他院子送。
刚把时均白放床上,凌芷就蹬蹬蹬跑过来,扑在床边,给他把脉。
“时哥哥干什么去了?怎么又受了一道伤?”凌芷问。
凌信没好气:“你最好给他还有隔壁那位,下点嗜睡的药,让他们在府上睡两日!这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凌芷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凌信见凌芷不高兴,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些。
他低头,摸了摸凌芷的头:“这城里的事,不是小事。你要看牢他们。这几次与他们交手的人,都没那么好惹。他们俩自小的心思就没用在习武上,跟这些人硬碰硬,打不过。”
“那……哥哥怎么知道他们遇见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