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看不过眼的,往宫里递了折子,申斥这其山不知好歹。
北寰言扶额,觉得头疼欲裂,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事对不上。
景雀看人搬了一箱册子进来,要回禀北寰言,看他扶窗摁着自己的额头,当即吓了一跳,连忙过去:“公子这是?!”
北寰言摇摇头,小声道:“不知道,头疼得厉害。”
景雀连忙拉凌信来看。
凌信让北寰言坐下,给他把了把脉:“急怒攻心……气血上涌……再加上之前在宴席上吃了些催情的药。”
“催情?!”景雀瞪大了眼睛。
凌信解释说:“下三滥的手段,想要我们言大公子用了药,跟女子睡一觉,好拿住软肋。”
北寰言甚少有表情挂在脸上,摸了脉才知道他心中大起大落。
景雀有些担忧地问:“需要服药吗?”
凌信睨了北寰言一眼:“你吃药吗?”
北寰言眼下头疼得厉害,只能道:“开一服安睡的方子罢。”
凌信点头,起身去开方子。
景雀先帮北寰言梳洗,北寰言不想动,景雀就一点一点帮他擦。
“从未见过公子这般忧心。”景雀拧干抹布,替他擦手。
“我只是觉得,其山这事,有蹊跷。”北寰言眼下头疼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想太多,“景叔了解其山这个人吗?你天天在御前,可听过他的事?”
景雀思忖片刻道:“他……好像参他的折子是最近几年才多起来的。”
“参的是什么?”北寰言问。
景雀道:“无非就是参他强买强卖,横霸乡里。”
问药
“没有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这一条?”北寰言没想到参他折子里没有这一条。
景雀认真想了想:“还真没有。”
奇怪……
有些事对不上。
很多事情,跳出来都跳得太仓促了。
雪娘那边还没定案,就着急放出来一个人说雏凤楼的事。
其山这里也一样,还没查出来雏凤楼最后资金走向,也还没定案就着急要在府上拿下他……
“公子,别想了。人跟事都在那里,休息一晚也跑不掉。”景雀见他眉宇蹙得沟壑纵横山峦起伏,一脸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劝道。
北寰言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不欲多言,让景雀给他换好衣衫,就往床榻上躺去。
凌信熬好药,端进来,看见北寰言躺在床上很是痛苦,不由得心下一惊。
他把药递过去,北寰言坐起身,接过来一口闷下,又躺了会去。
凌信站在床边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景雀见凌信难得表情严肃,张口想要说什么,只见凌信转身就去了书桌前,拿起笔,认真地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