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草转向镇东:“镇将军,镇将军,你要给我做主。我在岩州城医馆学医五年,从未做过对病患有害的事。”
镇东一脸冷漠地睨着她。
紫草继续道:“如果在你们眼里,我是嫌疑人,那凌芷也是!她说的那些动机根本就是荒谬之言!”
确实,凌芷说的都是推测。
即便是在紫草鞋子上有雌蜈蚣的味道,即便是在她屋里搜出了曼陀罗,也不能证明这件事就是她干的。
因为凌芷的身上也有雌蜈蚣的味道,她的屋里也有曼陀罗。
凌芷薄唇紧抿,她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她虽然把事情讲清楚了,可她没办法把自己也从这件事摘干净。
“紫草,”北寰言忽然开口,“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的屋里会凭空出现曼陀罗这味药材吗?”
这话看似是一句废话,却问在了紫草的心门上。
她身体一僵,脸色难看得要命。
北寰言道:“假设毁药田的事就是你做的,我想你也应该不会蠢到把下毒的药带回去,放在屋里等我们去搜吧?
“眼前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把下毒的药丢了,才是正解吗?
“凌芷也去了药田,凌芷也有曼陀罗。而毁药田,用曼陀罗下毒这两个必备条件,只要少一个,你都可以被排除在嫌疑人之外,可偏偏为什么,我着人去搜你们的屋子,搜出来了这个多余的曼陀罗了呢?”
紫草眼眸低垂,一言不发。
北寰言望着她一字一顿道:“但看你方才看见这药盒时惊讶的表情,其实这事还有一种解释就是——你也是被人怂恿陷害的。”
紫草咬紧唇瓣。
北寰言道:“你若是能供出那人,在口供上画押,也可以将功赎罪。”
紫草蹙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北寰言见她不动,知道她心存侥幸,便字字诛心道:“你原本可以在岩州城医馆安稳的过一辈子,现在却因为他做了糊涂事。他把这曼陀罗藏入你的房间,就是想要最后东窗事发的时候,要你来替他背这个黑锅,要你替他去死。”
紫草眼眸微红,看向北寰言。
北寰言淡淡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供出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凌芷说你喜欢他,这事想来也没错。”
紫草把目光投向齐文轩,满眼都是怨恨。
齐文轩神色淡然一副我不知情的样子。
紫草没想过齐文轩会用完就把她抛弃,当即怒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想要我成为你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