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药材,也在青衍宗的张罗下找了来。
苏麒找了一块上好的磨石,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角磨成粉,用来入药。
然而,在苏麒忙的脚不沾地,进进出出炼丹房时,南宫爵再一次来到了宋轻雁面前。
“这把匕首,能够剖开苏麒的胸膛。”
南宫爵抬手,手中是一柄锐利无比的匕首,刀柄处镶嵌着宝石,一看就是常年被供奉在宗门中的圣品。
宋轻雁坐在廊檐下,看着孤寂的庭院,她抬手接过了那把匕首。
“这么快吗?”
宋轻雁没有意外,语气平淡的如风一般,这并不像她往日的表现,南宫爵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往深处想。
或许,这些日子宋轻雁应该也想明白了。
“原本是想着等你们成婚后的,可是上林宗那边快瞒不住了,倘若让其他宗门知道天河裂缝的事,苏麒可不就是交出心脏那么简单的事。”
“她的角,她的骨,她的鳞,她的血都会被那群贪婪的人瓜分一空。”
“人都死了,留全尸有什么意义?”
宋轻雁握紧了匕首,这话并不像是对着南宫爵所说,反而像是对自己所说。
“你要是能想明白就好,人只能够靠自己,与其他人有了牵绊,那便不好了。”
南宫爵抬手想抚摸宋轻雁的脑袋,就像小时候她遇到疑惑的问题时,循循开解,然而掌伸到一半,终究没有抚摸上去。
自己此刻是个恶人,一个强行分开相爱鸳鸯的恶人。
没有资格再展露善意。
南宫爵轻叹口气,离开了院子。
……
南宫爵走后不久,苏麒便火急火燎的回了院子,她头发有些凌乱,甚至带着些发丝被烫焦的异味。
“怎么这么急?”
宋轻雁把匕首藏到身后,笑着看向苏麒。
“靠丹炉靠的太近,被火给燎了。”
苏麒脸也有一些被熏黑,她一向最注重外表,可此刻却什么都管不了。
把那玉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枚圆润的丹药。
“快吃吧,服下这枚丹药就能恢复正常了。”
苏麒满眼期待的看着宋轻雁。
她由衷的替对方高兴,这天底下没有多少人在经脉全毁之后还能恢复正常,几乎所有的修士都会沦为废人,绝望的等死或者自寻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