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危没跟他计较,起身洗漱出门,雁回禹这人从程危吹了声口哨。
吃完饭,他们约好了去骑马,还没等到乐颜上马,程危那边出事了,他磕了一下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雁回禹赶紧把人弄去诊所,程危觉着没那么夸张,还能垫着脚走两步,老医生一摸骨头,面色凝重说:“这怕是骨折了。”
乐颜吓得抽了几口冷气,面色苍白,手足无措地蹲在程危旁边,盯着肿成大馒头的脚踝,“疼不疼啊?”
程危顺着乐颜后脑勺捋了一把,刚抬起脚就被乐颜按了回去,他跟没事人一样,“说不疼是假的,但是真没那么疼,肿得夸张了。”
乐颜早心疼死了,“雁哥,能麻烦你送我哥回市里么?”
雁回禹也吓得不行,“肯定,得回市里去拍片。”
程危不同意,他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这负了伤就先走没这规矩,乐颜才不管有没有这规矩,抓着程危驮着要起身,被按了回去。
“急什么,我这样子,你伺候我的日子还多。”程危拍了下他的头,贴在他耳边说:“我受伤了,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啊?”
给我止疼么?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后,乐颜下意识的抻长了脖子躲,他好爱程危,他就算小磕小碰都会心疼,更何况骨折了,这疼度不亚于把他的骨头徒手掰断。
旁边几双眼睛盯着他俩,他没法开口说这些,而是攥着程危的手发抖,“哥,你老实点。”
程危心情颇好,直接趴在乐颜背上,他全部的力量都交给乐颜,预期含笑道:“我都让你随便摆弄了,还想我怎么老实?”
程危的声音很轻很低,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磁性,吸附着乐颜的神经,在程危看不见的视野里,红了半张脸。
程危看不见,不代表雁回禹看不见,他挡住老医生古怪的眼神说:“得了,你们哥俩怎么这么这么黏糊,这话我说了算,乐颜背你哥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好。”乐颜真怕程危固执不肯回去,松了口气背着人起身,双手攥着拳托着程危的腿。
“沉吗?”程危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你要不让你雁哥背我。”
乐颜顿时不干了,“我可以。你又不沉。”
他真铆足了劲儿把人背回车上,风一吹凉飕飕地贴身上,他摸了一把才意识到早汗湿了。
程危敞着腿靠着,乐颜打开副驾驶门,他撩起眼皮子看向乐颜,侧身推开车门,“后面来。”
“行了吧。”雁回禹念叨,“你都这样了,安生坐着。”
程危薄笑着,“我手又没骨折。”
乐颜在两人热切的眼神中,飞快地做出选择,他关上副驾驶的门,乖乖地坐到程危身边,紧绷着神经,过于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