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吓死我了!”
许菡方才被程大少夫人挡住了,加上角度问题,周欣双方才还真的被看到许菡,此时被许菡撞破了她当面说人姐姐坏话,忙装作受惊过度模样,捂着胸口躲到郑玉蓉身后。
边躲还边埋怨,“怎么忽然就开口吓人,吓死我了!”
许菡杏眼泛着怒,“我还没说你忽然就跳出来张口说人不是呢,周欣双,我七姐姐哪里得罪你了,叫你这样背后说她坏话!”
这周欣双还是她通过五姐姐认识的,是五姐姐关系交好手帕交周虹的庶出妹妹,与直爽的周虹不同,自以为富有才情会做诗,故作清高,没少挤兑周虹,甚至连五姐姐也被她含沙射影过。
“哼,碎嘴子!”许菡毫不留情地朝周欣双翻了个白眼。
程大少夫人忍住眼中笑意,为许菡做掩护,“阿菡还真是小孩子脾性,好了,不要吵吵了,你们都是比阿菡大,做姐姐的,怎好这般胡乱言语。”
而方才被拉走的温五其实一直留意这边动静,见她们似乎还在理论什么,又跑了回来,便听到许菡那句“碎嘴子”,乐的笑几声,跟着道:“可不就是,你们简直就是以大欺小,就你们这样的还叫才女姝丽佳人呢,真是好笑。”
人家许七姑娘是真的好看极了,就是不愿在人前现,才不露面,哪像这些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名头。
姝丽之一姚知湘顿时瞪了温五一眼,这温五,方才就是她力挺那个许七姑娘,现在又来,委实烦人。姚知语倒是面上看不出,只是微微垂下一眼的眸子里,带着厌恶。
周欣双知道许菡不好惹,若是方才看到她就在当场,说什么也不会跳出来说那些。
可被许菡这么不留情面地当场怼到脸上,面上挂不住,越发说道:“我也没说错啊,你那七姐姐就是长得见不得人,要不然,她怎么很少出来走动,就算出来见个人,还要戴个幕篱帷帽遮挡严实,可不就是貌丑无颜见人,这些好多人都知道的,是不是玉蓉,你也听说过吧,安阳侯府许七姑娘貌若无盐。”
郑玉蓉也听说过,虽然觉着不会貌若无盐那么丑,但想来也是平庸之流长相不好,不然方才也不会那么质疑居然有人敢说她还比姚家姐妹好看,“这个我也听说过。”
姚知语柔声道:“容颜都是父母给予,都是外物罢了,你们何必如此计较。许八姑娘想来也是维护姐姐,你们就莫要再说了。”
她看似劝郑玉蓉和周欣双,但话里又肯定了她们说辞,好似许菡无理取闹一般。
许菡差点忍不住挖耳朵,这是不是叫白莲花的茶言茶语?
郑玉蓉知道姚知语的意思,接着道:“这可不是计较,实在是听见不少人传许七姑娘貌比知语和知湘你们这两位京城双姝,这传话委实不可靠了些。”
周欣双觉着自己这活也挺好干的,赶忙趁热打铁,“就是,方才我听着兰蓉说的就挺对,直接下帖子把许七姑娘约出来,咱们一睹真容,不就清者自清了。不然躲躲藏藏的,可不就叫人误会。”
周欣双似乎想到好点子,拍手一击,“往后天晴气爽正是赏花好时节了,不如几天后就办个赏花宴,给许七姑娘下帖子,许八姑娘也一起来,如何?”
姚知湘脆声道:“那好办,正好我们府上新得了些时令花卉,原也打算办个宴席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三日后。”
这几个你一句我一句地,就要把这事定下来,不知哪里来的脸,自说自话。
程大少夫人也觉着郑玉蓉等人过分了,“行了,园子里还有许多景色不错,都别聚在一处了,咱们各自走走吧。”到底是乐安的宴席,闹太僵了也不好看。
许菡也有意离开不再搭理这些蛇精病一样的闺秀才女,反正到时候收到帖子她们可以选择不去,七姐姐本就被怀年伯的事缠心,肯定不想掺和这些。
谁知,才迈开步子,那周欣双却忽然道:“想不到安阳侯的姑娘们都这么傲气,听说许七姑娘接连拒了怀年伯爷的提亲,眼光极高不知要钓什么样的人,许八姑娘都不耐烦与咱们说话,连应一声都无就走了。”
“你说什么?”许菡没想到周欣双知道怀年伯提亲七姐姐的事,“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七姐姐少在外面露面,怀年伯提亲也不曾大张旗鼓,七姐姐与周欣双也不认识,她为何这般关注七姐姐的事。
她怀疑的目光看向周欣双,“你是不是对我七姐姐有敌意,怎么总跟这较劲?”
周欣双咬了下唇,露出个委屈表情,“我哪里有,不过是说实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怀年伯没往侯府提亲许七姑娘?还是许八姑娘也觉着怀年伯爷配不上许七姑娘?”
许菡面色微冷,“我自家应不应,关你何事?少拿话套人。我七姐姐就不愿意出来应酬怎么了,碍着你们什么了,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大海是你们家开的,管那么宽。”
真是给她们脸了,一个个的。
许菡一顿怼,叫姚知语几个又羞又气,面色涨红。
她还没说完,“方才不与你们浪费口舌,是觉着这是乐安姐姐家宴席上,不好起争执,可你们一个个自说自话就定了什么邀约,你们邀请人,我就的附和吗?我们跟你们很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