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夜时分,韩羽带着几名当地的探子拉着一个被绑的伙计跑回来禀报:
“启禀大帅,丹棱灯火不少,有小队巡夜,只是灯火昏暗,城墙有多处倾颓破烂的,巡夜的城里城外来回地走,这龟儿单绷出来拉屎,被我们拿了。”
几番整训后,韩羽在行军用辞上都规范起来。
南离闻报大喜,吩咐了韩羽给兄弟们记功赏赐,一边也顾不得这被拿的汉子臭烘烘,即刻问话,很快就问明了向成功这时并不在丹棱,而是往彭山打粮去了。
南离看看天色,又与陈登皞估算路程,当即决定:即刻起行,天明前攻城!
乘着夜色,除了合后的南离亲军,全军两营二千余众掩至丹棱城下,在韩羽带路下直奔城墙坍塌处,天色未明,一声角起,陈登皞率众当先,一举突入城垣。
杀进城内立时金鼓齐鸣,全军随后鱼贯而入,茫然不知所以的向成功残部转瞬就被击溃,除了有巡夜的零星抵抗,天明时就已全部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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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皞拿住了向成功的三弟,威逼之下很快问明了向成功的详细去向。
原来不同于丹棱空城,彭山竟有许多百姓。
据说是驻节嘉定的总兵杨展派了官吏、守备于彭山屯田,四方流散百姓投奔者甚多,向成功兵败逃回,闻得彭山空虚,就打起了打粮顺带裹挟百姓的主意。
问明敌情,机不可失,如今向成功无备,正好突袭,陈登皞、张翦等兄弟正是士气高涨之时,留下韩羽一半亲卫、刘斓儿一司,令二人韩羽为主,各带本部看俘虏、守丹棱,其余主力各部即刻发兵,追袭向成功。
丹棱往彭山,一马平川,都是平坦大路,只行得半日,陈登皞的塘马传信,前有一部大队人马,行动缓慢,正是向成功老营本部,于二十里外与南离所部相向而行。
南离相看地势,独贡山下是必经之路,于是决定在此伏兵待敌。
伏了半日,探马消息不断,果然这一大路人马正奔大路而来。
黄昏时分,南离看得清楚,果然是熟悉的土寇人马驱赶大批百姓,拉做五六里长的队伍,走走停停地往独贡山下而来。
按陈登皞的说法,向成功通晓兵书战策,最擅长排兵布阵,据说还会妖法。
此时一看,再结合上一番冒险突击时的经验,南离就有了结论,这家伙恐怕就是个唬人的赵括。
南离自觉临阵经验不多,布置伏兵手段也非如何高明,哪怕向成功派一小支尖兵斥候,也难免为其所察觉,可是这般如入无人之境的大模大样,分明是太业余了,寻常造反土匪的水平罢了。
看得清楚,赵南离再不犹豫,当即指示方向,令陈登皞、张翦起伏兵直奔向成功中路本队杀去。
一声令下,三军司命红旗摇动,有士卒将一杆破旧的三眼点燃,就听三声炮响,角声四起!
只见道路两边伏兵一起杀出,被裹挟的百姓登时大乱,四面逃散。
向成功也是大惊,在车驾上还要比比划划布阵迎战,却见顶盔掼甲、白马长枪的赵南离在来势凶猛的敌阵后现身,立时心生怯意。
待见赵南离身侧一将弯弓搭箭,三箭就射倒手下三名头目,立时军心大乱,再无战意,还布什么阵啊。
结果羽扇纶巾的“大蚂蟥”又是亲自驭马,转车就逃。
这一番赵南离首次伏击待敌,乘连胜雄风,士气高涨,竟然将敌军一击而溃,大胜之下,向成功狼狈奔逃,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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