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什么了不起的,宝气,一个破女子,长得像根木头棍子一般滴,前后都瘦得像鸡崽子。行了行了,我知你要规制军纪,今儿本世子就放过了你,小赵子,你可要严守军纪哦!”
“世子放心,本镇自有理会。”南离口上支应着,心中在骂:你个死丫头赶紧滚吧!
“来人,先送陈姑娘去安歇,”回头又问在旁看眼的哥俩:“这位姑娘的弟弟可也在此?”
陈登皞面对南离的脸色,感觉眼皮乱跳:
“总爷,不在,龟儿没绑来……原以为小舅子回去送信的……”
还是张翦在旁提醒:
“绑了,扔丹棱了,估摸此时不是在丹棱就是回彭山了。”
赵南离对这两个妄为的家伙已经没咒念了,这年头当兵做匪的这么绑来没有先奸后杀已经很有人性了,虽说距南离心目中的规制行止、道德约束相去甚远,但这俩本就都是土匪出身,不假以时日,怎能教育出来?只好先向陈家少女解释。
“姑娘,你若急时,我先派人寻去送个信,好报平安。”
“既如此,多谢将军。”陈家少女这才掠掠鬓发,叉手腰间,万福为礼,向南离行过礼,看一眼朱媅媺,也再次行了一礼,朱媅媺虎着圆圆的小脸撇着嘴鄙夷地哼了一声。
“免!”
到了最终还是随着朱媅媺来的贴身宫女红盏儿送这位姑娘去南离安排的下处歇息,又把惹麻烦的陈登皞、张翦俩人给轰了出去,南离才问过朱媅媺的来由。
原来是媅媺静极思动,在那抄没的原胡氏大宅没住几日,就总觉心浮气躁,非要跟着往眉州出兵的这边来看看,程羡良、欧阳直拗不过她,只好由蹇安泰招呼大个子带了一百兵卒护送,送来了蒲江散心。
南离问明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边被轰出门外的这哥俩走着走着,还没出衙门呢,陈登皞突然一拍大腿一跺脚叫了起来:
“坏了!”
陈登皞的大嗓门吓得张翦一激灵:
“你作甚!?”
“我说兄弟,赵四爷这是动了春心嗦……”
“动了春心又能咋……找个娘们儿爬一爬?”
“动春心不是爬娘们儿,爬娘们儿去那是动的淫心,淫心,那叫淫心。一看你就没老婆!雏儿啊!”
“有啥子区别?”张翦对此压根不懂,毕竟没啥经验。
“哎呀你不懂,咱哥俩绑了这小娘子,若是被总爷明媒正娶了咋办?”
“干嘛还要明媒正娶?”张翦更不懂了,流寇起家,还有明媒正娶?
“你看看赵四爷那个样子,那分明、那分明,啊……那个,你懂不懂?”
“当然懂了……懂个锤子……我靠!”
结果到最后张翦也没懂陈登皞说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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