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望着手中的药片,眉宇间不禁轻蹙,显然并不乐意接受这种苦涩的味道。桑瑜捕捉到了他的微妙情绪,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该不会连吃药都怕吧?”薄斯年脸色微沉,身体挺得笔直。“等一下,我饿了,先让我吃点东西再说。”他试图伸手去够那碗小米粥,却被桑瑜眼疾手快地挡了回去。“不行,说过要先吃药的,这是规矩。”女孩嘟起嘴巴,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脸颊更显柔和。薄斯年内心某个角落仿佛被轻轻地触动,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迟疑片刻后,他终于抬头,深吸一口气,闭眼皱眉,一鼓作气将药吞了下去。桑瑜立刻递上一杯清水,薄斯年大口喝下,那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了解锁的趋势,苦涩的滋味渐渐淡去。“竟然怕吃药,真是好笑。”桑瑜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眼眸弯成了月牙。薄斯年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笑弯的眼睛,心湖似乎被什么温柔的东西轻轻拂过,莫名地感到安宁。“现在可以吃饭了吧?”桑瑜伸出手,掌心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吃了这个糖,苦味就没了。”薄斯年愣怔片刻。那是一种复杂而又微妙的感觉。他的手指轻轻触碰过她的掌心,留下一片温暖的余温,然后剥开了糖纸,将奶糖含入口中。甜美的奶香瞬间充盈口腔,缓缓驱散了所有的苦涩,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懈,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桑瑜为他盛了一碗小米粥,薄斯年尝了一口。那份不适仿佛随着一口粥的下咽而减轻了许多。餐毕,他紧紧抓住桑瑜的手,仿佛生怕她会随时消失不见。“别走,我生病的时候,就特别依赖你。”桑瑜无奈地笑了,他的孩子气让她感到既心疼又好笑。“放心吧,我去倒个垃圾很快就回来,又不是离开。”“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桑瑜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你陪我一起下楼倒垃圾吧?”最终,拗不过薄斯年的坚持,两人披上外套,一起走出了房门。夜晚的空气中带有一丝凉意,却也增添了几分清新。刚处理完垃圾,转身之际,桑瑜便在门口发现了那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江风眠。他背负着黑色背包,仍旧是那样温和的笑容。“还没走呢,沈安安告诉我你这边有事耽搁了,想着我们一起回去比较好。”薄斯年缓缓走向他们,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桑瑜的腰肢,目光挑衅地射向江风眠。“对别人的私事如此上心,上次的事还没让你吸取教训吗?”江风眠的神色微微一凛,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嘴角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桑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桑瑜连忙摇头,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别误会,你想多了。我只是因为他发烧需要照顾,才留下的。毕竟我也有责任。”她的话语里充满了诚恳。江风眠听了这话,眉宇间的忧虑缓缓消失。然而在一旁的某人,脸色却如乌云压顶,不见半点晴朗。他手臂环抱桑瑜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大,眼神仿佛结了冰,冷冽异常,低头凝视着她。“你竟然这么会找借口。”桑瑜眉头微蹙,声音里带有一丝不耐:“你不要无理取闹。”江风眠的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瑜瑜,那我就先回去等你了,别忘了你对我许下的承诺。”语毕,他没有多余的停留,转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这一刻,薄斯年的脸色如同夜幕降临般阴沉下来。他一把拽住桑瑜的手,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不由分说地牵引着她迈向楼梯的方向。电梯门悄无声息地开启,他几乎是在瞬间就迫不及待地将她压制在了冰凉的金属壁上。桑瑜下意识地往后躲避,带着几分惊慌与不解:“薄斯年,你这是怎么了?”狭小的电梯空间内,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悄然蔓延开来。薄斯年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将之高高举过她的头顶。他的下半身更是不安分地轻蹭着。桑瑜咬紧了下唇,脸颊泛起了红晕:“你,你究竟想怎么样?”男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而不规律:“你答应他什么了?”桑瑜轻轻抬首,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不过是答应帮他绘制一幅画作,没什么大不了的。”闻言,薄斯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为他画画?裸体彩绘那种?”耳边持续的温热气息让桑瑜的心跳不禁加速。她在警惕他可能的冲动之举的同时,也不忘留心电梯外的动静,生怕这尴尬至极的一幕被他人撞见。“你先放开我,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不合时宜地打开了。桑瑜的心跳仿佛骤停,所幸这只是抵达了他们的楼层,她这才慢慢松了一口气。薄斯年拽着她回到套房,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响声。房门甫一关闭,桑瑜便被他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他低下头,于她的颈间留下了一枚轻柔却具有占有意味的咬痕。他的声音低沉而克制:“不准为他作画,听清楚了吗?”昏暗的灯光映照下,男人的眼睑下细薄的皮肤下隐隐可见细腻的血管。颈部的青筋与突出的锁骨时隐时现。这一切过于迷人,以至于桑瑜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对于他,她总是缺乏应有的抵抗力。即便是婚姻走向破裂的边缘,也不是因为情感或身体上的厌倦。她连忙垂下眼帘,男人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不经意间,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锁骨,心头猛然一颤。桑瑜眼皮微跳,用力推开他:“这是我的私事,不是吗?”“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薄斯年的眼神中闪过寒光,随后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太太出走十年,薄爷失眠三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