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愣了下,回以微笑。
青年却已经转身走远了。
—
“织雪怜。”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正在低头玩手机的青年抬起头。
“琴酒?”
男人穿着万年不变的工作装,银色长发垂落下来,帽檐下的双眼静静藏在阴影下,比他的发色还令人生寒。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是想要个解释。
被这么有压迫感地盯着,青年却根本不带怕的,还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椅:“好巧哦琴酒,你也早上坐飞机啊。”
琴酒看了他一眼,目光阴沉,却随着青年的招呼转身坐下,“我记得昨晚有告诉你。”
“嗯嗯。”
有熟人坐在旁边,青年很自然地向那边倾斜身体,旁人看一眼便意识到两人关系十分要好。
织雪怜:“你是哪个班次?”
琴酒直接把机票拿给他看。
左侧很快响起小小的惊呼声:“同一班次,座位也在一起欸!”
琴酒:“……”
如果不是了解这家伙,真像是故意的。
—
坐飞机很无聊。
除了看电影,织雪怜很长时间都是睡着的,偶尔去骚扰一下隔壁的琴酒。
琴酒不像他这么闲,手机时不时来消息需要处理。
睡醒的青年扒拉过柠檬水,咬住吸管磨洋工似的一点点喝,含了半天水位也不见怎么减。
玩够了,他把吸管顶出去,杯子放回桌面。
琴酒瞥了眼被他咬得扁扁的吸管口,齿痕交迭。
没换,拿起来便接着喝了。一下去了半杯。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熬到头了。
飞机开始降落。
这时,突然有一名空姐走到织雪怜旁边。
织雪怜看过去,挡下她伸来的手,神情依旧是温和的,礼貌询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