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您好,我叫罗泉,是晋先生的助理,”男人穿黑色西装戴白手套,递出一只白色手机,缓慢恭敬地说,“这是晋先生送您的新手机,晋先生希望您能收下,便于以后联系。”
秦意浓心有余悸,垂眸后退:“谢谢晋先生的好意,但我和晋先生以后不会再见面,麻烦罗助理转达给晋先生。”
“秦小姐,”罗泉徐声说得详细,“这只手机里全部APP和购物软件都绑定好了晋先生的主卡,手机密码设定为000325,支付密码设定为000325,是您身份证上的生日。晋先生为您更改了他所有主卡的密码。”
秦意浓身体发震,身上的麻意从后脊攀升上来直抵头皮,无形的气场挤压着她的全身。
这时罗泉白色手套上擎着的手机响起铃声,黑色屏幕亮起,显示两个字:晋聿。
冷风袭来,秦意浓打了个寒战。她抵触这通电话,抗拒再次接触,但他的身份地位让她紧张不安,后脊随着轻扬的铃声不断颤栗。
铃声催促般不断响着,敲击着她的耳膜心脏,她不动,罗泉递出手机眼神催促,就在她要说出拒绝的话时,铃声忽然停止。
秦意浓心里一紧,向门外停的百万黑色宝马看过去。
罗泉了然说:“那辆车是我的,晋先生不在车里。”
秦意浓紧张的心像掉落的秤砣瞬间放轻松。
罗泉接着语气严肃地说:“秦小姐,我想善意地提醒您一句,您现在应该给晋先生回拨过去。即便是拒绝,您应该亲自对晋先生说。”
说完,他再次将手机递上前。
秦意浓不安着,终究拿起手机转身迈开两步,解锁屏幕按下最近通话记录。
屏幕上显示:晋聿。
简明了当同时绝对不容拒绝的两个字。
秦意浓头皮发麻,不断深呼吸着,紧张的时间不断流逝,树枝上的野鸟发出啾啾叫声和街外行车经过发出呼啸噪音,响在耳边也都成了催促。
秦意浓闭了闭眼,被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除了第一次外,之后他所有浓烈的失控情绪,那么强烈的想要标记她的行为,都不是对她,是透过她对另一个人。
他和侄子一样都是要将她当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秦意浓挣扎了一分钟,终究没有回拨过去。
法治社会了,他总不可能搞强制吧。
秦意浓转身看向罗助理:“罗——”
却一片空荡荡。
罗助理连着大门外的车已经一起消失。
她手里只留下一只白色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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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你这屏幕和后玻璃都摔碎了啊,咋摔的?跟男朋友吵架,摔完前面摔后面哐哐摔啊?”
手机一条街里,一家小门脸店铺的瘦高店员说。
秦意浓问:“多少钱?”
店员来回翻看手机,又打量秦意浓极漂亮的五官模样,难掩猥琐:“美女你这型号不贵,便宜。美女买了三四年了吧?屏幕二百八,后玻璃三百二,一共六百,这条街都这价。”
秦意浓抽回手机转身走,店员在后面语气怪异难听地喊她“美女,看你长得漂亮,可以给你便宜点”,她一步没停,连走五家店,最终花三百五修完,触感不怎么好,对付用。
开机弹出很多未接来电和信息,大致扫了一眼,坐在面馆等餐时,挑了其中两人回复。
沈沐琛早上八点问她:“打拳吗?”
秦意浓晚上八点回他:“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