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陪着“山人”吃完姜饼。金老吃完一块,手里又拿了一块。就在金老想将那块饼干塞进嘴巴里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姜珂下意识抬头,只见金老疯狂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开门帮忙掩护。只见金老迅速咬了一口饼干,把剩下的半块扔回盒子里。然后着急忙慌把盒子往柜子里面塞,跟鬼子来抄家一样。门已经反锁了,但是对于任文斯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他一下就转开了门锁。金老还没把柜子锁上,于是责备地看着姜珂,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刚刚是不是没有反锁门。姜珂无辜,这门即使再加上十几道锁那也困不住任文斯。这可是连资深小偷看了都得直呼大哥的开锁达人任文斯啊。于是金老就在任文斯的死亡注视下把柜门关上了,还拿出一把钥匙当着人家的面锁住柜子。姜珂全程尴尬陪笑,感觉到气氛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老师,”任文斯开口,“你刚刚是不是在偷吃饼干?”金老梗着脖子,嘴硬:“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任文斯盯着他,没搭话,那眼神写着:你就是。金老被学生看得心虚,但是让他承认是不可能的。任文斯知道他把东西藏在柜子里,但是他没直接打开柜子没收饼干,而是说:“老师等会跟我去做个胃镜。”金老被他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态度马上就软了下来,他知道,任文斯这说一不二的性格,说不定自己马上就会被拉去消化科照胃镜了。他肠胃不好,在饮食方面被严格把控住,连吃个饼干都得偷偷摸摸,人老了不值钱,被这管一下那管一下。金老权衡利弊之下,决定还是把饼干交出来。于是不情不愿打开柜子,拿出那个包装严实的饼干盒。任文斯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刚刚金老咬了一口的那半块饼干没放好,直接掉在地上。任文斯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半块饼干,右边的眉尾高高挑起。金老和姜珂站在那里,像被班主任抓住上课搞小动作,被罚站的小学生。手术很成功,任文斯还得和家属沟通,所以没有多长时间给金老说教。于是任文斯没有多说什么,就没收了饼干盒子,出了金老那个办公室。孩子的父母都很年轻,妈妈也有先天性心脏病,妊娠是存在较大的风险的,这个孩子很大概率就是她唯一一个小孩。夫妻两人对孩子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一直不曾放弃治疗,卖房子借钱,花了八十多万。即使背负着重重的债务,也没有放弃为自己的孩子谋取生机,他们是一对很伟大的父母。这次医疗费医院帮忙申请了社会基金会的补助,能报销个九成,但是剩下的钱对于两个人来说依旧是很大的压力。任文斯接诊之前,已经大致了解过他们的现状了。任文斯告诉他们有一个富商,愿意赞助他们,帮他们付剩下的医务费,让两人不用担心后续的治理问题。小孩情况还没有稳定,住在icu,这对年轻的父母隔着病房的玻璃看着他们的小孩。在看不见希望的深渊里走了这么久,这次总算是看见了曙光。两个人就在走廊里,抱着哭了起来。终于挺过了最难的那一关,好日子总会到来的。和家属沟通完,任文斯回到办公室。姜珂待在里间不敢露头。任文斯拿着没收的那个姜饼进了里间。任文斯:“老师有严重的肠胃炎,姜饼火气太重了,他不能吃,下次他要是在你面前吃,你就拦住他。”姜珂有点心虚,毕竟他当时也吃了:“好的主任,我记住了。”任文斯把姜饼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你:()非人类事务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