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驻月直勾勾地望着嬴政,见其琥珀色的双眼似笑非笑,像是有意试探,又似无意撩拨,一时间分不清是恶是善。“怎么?难道孤说的不对?”“不对!”驻月一把推开嬴政,手忙脚乱地从床上坐起来。“才不是您说的!”她又起身理了理裙摆,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父王是希望我能超越家中男儿,比他们更有志向更有作为!哪里是您说的!”气氛有些怪异……驻月逐渐感觉到嬴政的视线有些炽热,在事情还未演化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时,她再次下了逐客令。“您该走了,许久未在咸阳定是有些许急事等着您处理呢!方才我瞧相国大人一副欲说还休模样,应当是有要事启奏呢!”见她又连连后退几步,溜着门边继续说道“君上请……”“真是稀奇事儿。”嬴政也不难为她,只觉这般戏弄她还真是有几分滑稽,他笑笑起身。“孤还是第一次瞧见有人要把孤赶走,寻常女人可是盼也盼不到孤来啊!”瞧他还贫嘴个不停,驻月又连连催促“您快去吧!我会煮好热乎乎的安神汤来。”另一边的吕瑶还以为国君要留宿,喜的她连连退出屋外,寻了章台宫一处院落等候,此地人生地不熟,她也不敢胡乱走动,只得倚在廊下休憩,瞧着天色早已暗下来,也不见君上离开,只觉自己的猜测没错。正当她忙顾着看景,云台殿的秋楚来了。“瑶瑶姑娘怎一人在此?伏越呢?我瞧他白日里受了伤,特地抽空来瞧瞧,这会儿怎样?”“秋楚妹妹……”吕瑶连忙起身“方才御医来瞧过了,说伤口虽长了些,但幸好不深,只是擦破了些许皮肉,这会儿已上了药包扎过了。”说到白天那场行刺,秋楚仍是惊魂未定,她神色忧郁,连连叹息“当真是吓死我了,我还是第一次瞧见行刺国君的!那样一个温柔纤细的女子,谁能想到她有这样的胆子!若不是国君和伏越福大命大,万一被伤的严重,又该如何是好!”秋楚眉头紧锁“要是那个女人再坏点,这匕首上有毒,伏越岂不是白白枉死?!”“你放心吧,这会儿大抵万事皆安了!”吕瑶拉过秋楚的手安慰道“方才国君来看她了,这会儿两人大抵在屋内说话呢,我就是为了他们方便,才故意躲远些的。”“国君来了?”秋楚一愣“可我来的时候,国君还在咱们娘娘那儿啊!今天娘娘受了不小的惊吓,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君上还在一旁安慰来着……”她似乎有一些不懂,又继续问道“你真看见国君来了?”“这还会有假?我亲眼瞧见君上踏入春遥殿的。”“怎么可能呢?我这一路走来也没瞧见国君的銮驾啊,难道国君走在我的前头,我没看见?”秋楚不信,便叫吕瑶带她去亲眼瞧瞧,两人贴着墙根去了春遥殿,可鼓起勇气往屋里一看,连个人影也未瞧见!“我就说,国君在郑妃娘娘那儿呢!怎么可能这么快赶到章台宫的。”“你们俩在做什么呢?什么时候有偷窥的癖好了?”两鬼鬼祟祟的一回头,就瞧见驻月端着安神汤来呢!“国君呢?”吕瑶问道“在承德殿看奏章呢。”驻月瞧秋楚一脸疑惑,又问“怎么了?郑妃娘娘寻国君吗?”“不,君上已经去过娘娘那儿了。”秋楚自言自语道“大抵是我急着赶过来,没瞧见君上的轿撵吧。”三人往承德殿走去。“今天行刺一事,真事令人后怕,那般慌乱场面你怎想到护在国君面前替他挡刀的?那明晃晃的匕首可不跟你开玩笑,若是不小心要了你的命,这会儿你便不能跟我们说话了!”秋楚直言说“一个你,一个郑妃娘娘,我倒是能理解郑妃娘娘此举,毕竟国君是她的夫君啊!你怎也这般英勇?你不怕吗?”“怕?”驻月直言“事发突然,我倒真忘了怕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秋楚压低了嗓音“那刺客苏娆虽被当场斩杀,死有余辜,但与她一块儿从韩国来秦的姑娘们可就惨了,据说事情发生后便被通通带去廷掖杖毙,十来个姑娘被打的鬼哭嚎叫,直喊冤枉!可苏娆犯了弑君大罪,就算再怎么冤枉,国君也不可能留下她们了!”“来秦好好的,为什么苏娆要行刺呢?白白搭了自个儿一条命不说,还连累了那么多人。”“据说……她曾深受韩国国君恩德,将她这孤女带在身边细心照料,教她习舞练字,她定是要为韩国国君报仇的!”“倒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啊!”驻月一说出口,秋楚立马捂住了她的嘴。“你怎能这般去夸个弑君的罪人呢!小心叫旁人听了去大做文章,你可就惨了!即便国君这么:()秦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