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然及冠,接下来的路如何走,需得多多为自己筹谋。”
她顿了片刻,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你爹……是个清廉的好官,孩子,倘若你有一天能入朝为官,别做让他蒙羞的事。”
范仲淹脸色渐渐苍白下去,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忽然跪下重重的朝谢氏磕头。
“娘,孩儿混蛋!”
青年人,意气而又血性。
从那以后,不肯再拿朱家一饭一粒。
【辞母,去之应天府。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以水沃面;食不给,至以糜粥继之,人不能堪,仲淹不苦也。】
苦读之苦,是生命中最微不足道,却也最令人敬佩的苦。
二十六岁那年,范仲淹高中进士。
策马游京,遍看繁花锦玉。
……
弹幕卡了一刹,僵硬的划过。
【妈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不出话了……】
【哎,咱们单是背诵都觉得长,可要酝酿出那样一篇文章,范仲淹到底需要经历多少啊……】
【说实在的,咱们现在读书环境比之以前已经好了太多了(长叹一声)】
天幕前。
也不少有人满脸敬佩。
宋濂笑叹一声,“文正公之勤苦,世所难及也,天下学子,当以之为典范。”
晏殊像是有些骄傲。
“希文向来如此,举凡了解他的人,必然会生出敬佩。”
范仲淹本人则有些无奈。
“这些小事如何当得起……”
……
现实是残酷的。
命运对范仲淹实在称不上眷顾。
不是所有进士都有资格留在皇帝身边为太子伴读的,范仲淹只是被发配出去做了个九品芝麻小官。
但母子二人都很满足。
【举进士第,为广德军司理参军,迎其母归养。】
他将母亲接到了身边孝奉,用自己还远称不上广阔的羽翼给予了坚不可摧的庇护。
有一天,范仲淹问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