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忧放下沈湘君,拿出千秋醉递给李伯欢,冷声道“这事是他不对,这酒算是赔罪的了,还请二叔勿怪。”李伯欢看着桌上的酒,沉声道“今日我生辰,你这样是大不敬!”楚离忧站在一侧,没有反驳,而是顺着应道“二叔说的是。”此刻沈母悠悠转醒,问道“湘君可回来了?”李伯欢看向醒来的沈母,轻声道“湘君在你手旁,她喝了点酒醉了,你别担心。”沈母立即转眸看去,见沈湘君确实醉倒在一旁,心瞬间放了下来,方才她见楚离忧离开时面色不对,便跟了上去,没想到走到半路便被打晕了,好在湘君回来了,只是醉了酒,并无大碍。便起身道“你与楚公子喝酒,我扶湘君回屋。”李伯欢看着沈母吃力的搀扶着沈湘君,温声道“月娘你慢点,醉酒的人很沉,若是移不动,便把她放院子里吧,现在秋日不算冷,睡一宿无事,等会给她盖床被子就好了。”沈母听闻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李伯欢“这是女儿,又不是小子,哪能这样。”李伯欢呵呵的笑了笑,这女儿比小子还能吃苦耐劳,可靠的让他有时候也会忽略掉沈湘君是个弱女子。楚离忧站在一侧,开口道“看来今日是走不了了,等明日她酒醒了再出发吧。”李伯欢收回视线看着楚离忧,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异样,以前湘君饿肚子时可能会偷人家吃喝,但自从不缺口粮后,湘君便再也未随意动过他人的食物。此时湘君在外醉酒,看样子很有蹊跷!沈母看着床上躺着的沈湘君,用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她的额头“你这孩子,明明不能喝酒却还醉成这样,可是楚家的小子强迫你了?”沈湘君感觉着额头上传来舒服的凉意,迷迷糊糊的听着沈母的问话,却无法应答。沈母若知道她是被强迫的,也只是徒增担忧,如此知道了又有何用。次日,正午,一辆马车停在了沈家小院前。楚离忧此时骑在马背上,看着正上马车的沈母等人,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沈湘君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便提着花灯去了王落的小作坊。王落此时正在忙活,得知沈湘君来了,便停下了手中的活。沈湘君面上带着歉意,低声道“今日我是来辞行的,我娘上次来时本来是让她给王管事带话,没想到我娘看见这灯笼,便高兴的忘记了。若是可以,我想从王小姐手中买下它。”“沈姐姐要去哪?”王落好奇的问道“王城。”沈湘君如实的应道王落眸子微亮,随即起身笑道“下个月我会去王城,沈姐姐要是不嫌弃麻烦,就把活带路上绣吧。”有银子赚,沈湘君自然不觉得麻烦,沈湘君便道“多谢王管事。”王落笑着对沈湘君道“布艺灯笼是从一个偏远村子传来的,听闻那村子里每逢祭祀与祈福都会齐聚一堂绣灯笼祭神明,只要参与过绣灯笼的人都会得到神明的祝福。你娘或许想要的不是我的这个灯笼,而是想要你亲手绣的灯笼。”“我娘非那村人,如此我亲手绣的和你的有何不同?”沈湘君明眸微闪,低声问道“我也不知了,这个就要问你娘了。”王落笑着应道沈湘君与王落简单说了一下绣活,便急忙告辞离去。此时她家门前有尊活阎王在等待,沈湘君不敢多耽搁。沈湘君赶路急,到家时病容未退的脸上因为奔走起了红潮。马背上的楚离忧眸子阴冷刺骨的看着沈湘君,这一次并未刁难沈湘君。楚离忧身着白色锦袍,面若冠玉,坐在马背上看着威风凛凛,若不是他那双阴冷的眼睛,想来也是个极为好看的男子。但奈何那黑色的眸子弥漫着杀气,不加收敛的任由外溢,太过瘆人。尤其是看向沈湘君眼神,如同看濒死的猎物,吓人不已。沈湘君顶着压力,背过身把小院上了锁,取出一把钥匙递给沈母道“你与爹收好别弄掉了。”沈母眼神复杂的看着那把钥匙,没有多说什么,随即收下了。李伯欢似乎看出了沈湘君的惧意,低声安抚道“湘君别怕,有爹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沈湘君看着躺在马车里的李伯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有些复杂。楚离忧想要杀她,谁也拦不住。尤其是她现在也是个病患,杀她更是易如反掌!沈湘君躺入马车中,父女两个病患,轻声交谈着“女儿知道了,爹好生休息,这一路舟车劳顿,我们两人只怕要受累了。”李伯欢心胸倒是豁达,看着沈湘君笑着道“你可得好好养,年纪轻轻可别学爹着要死不活的模样。”鹤白跳坐在外面赶车,对着马车内道“沈小姐若是没有东西落下,我们便要出发了。”沈湘君身份文碟随身携带着,贵重物品只有银子和新买的绣品,再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便也没什么可以落下的了。沈母和李伯欢行李与她也差不多,除了那几样也没有多余的东西。沈湘君立即应道“都带着了,可以出发了。”:()我的白月光来向我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