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婷心里暗骂,表面还得装,刚把钱袋子打开,就被顾蓉蓉夺过去。
“就这么点儿?”顾蓉蓉轻哼,“顾大小姐,你平时克扣我的月钱都不只这个数。”
顾婷婷脸色泛青,不知道今天顾蓉蓉抽什么疯,难道是一下子受刺激太大,疯了?
咬咬唇,顾婷婷连客套话都懒得再说,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冷知棠瞪顾蓉蓉一眼:“你和婷婷姐说什么了?她为何那般生气地走了?”
“她生气关我什么事?”顾蓉蓉手指摩挲着刚得来的镯子,“她是京城有名的福运小姐,我就是个庶女,向来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能气着她?”
“你胡说,婷婷姐不会欺负人!她命好八字好,连皇家寺庙的方丈都说她命好,谁和她接触多了都好运气!”
“那你怎么在牢里?”顾蓉蓉反问。
“你!”冷知棠恼怒,“还不是因为……”
长宁王妃蹙眉:“好了,知棠,不许再说!”
“嗒”一声微响,顾蓉蓉眼睛微亮。
手镯果然从中间断开,在手掌磕磕,一点粉末倒出来。
顾蓉蓉手指捻起一点嗅嗅,微涩,略有香气,这是……上好的迷药,不但能让人意识模糊,可被操控,等清醒之后,还会丧失这段记忆。
在原主记忆中,顾婷婷是典型的黑心白莲,人前是温柔善良的姐姐,对庶妹照顾得无微不至,人后则是狠毒自私,不把原主当人,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又让人痛苦到极致又不会留下伤痕。
而且……顾蓉蓉刚才观察到,顾婷婷并没有被替嫁的忿恨不甘,她之前让顾文楼带话,也是试探,只是因为原主有一段模糊的记忆,和顾婷婷手上的镯子有关。
结果,显而易见,顾婷婷真来了。
顾蓉蓉现在可以肯定,顾婷婷应该早知道长宁王府要遭难,故意让她来顶缸,不但身陷牢笼,还得背着骂名。
而顾婷婷自己,毫发无损,还成了被可怜的对象。
顾蓉蓉暗暗冷笑,想让她就这么认输?没门!
就算不为长宁王府,就为争这口气,她也得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她下定决心的同时,顾婷婷走出大牢,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方才接到兄长的信,也想看看顾蓉蓉的惨样儿,脑子一热就来了,现在回想,过于冲动了。
上马车准备回府,吩咐丫环:“你去衙门,让大哥回家一趟。”
“是。”
街头拐角树影后,冷星赫戴着斗笠,看着马车离去。
他身边的侍卫慢吞吞问:“世子,要、追、上、去、吗?”
冷星赫摇头:“不用,我现在这种情况,若是被发现,会连累婷婷。再者……”
“什、么?”
“我已成婚,与她断了缘分,没必要再见。”
“可、是……”
“没有可是,”冷星赫打断他,“走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
顾婷婷回到院子,摸摸空荡荡的手腕,气得摔碎桌上茶盏。
顾文楼一脚迈进来:“为何生气?”
“大哥,”顾婷婷恨声,“顾蓉蓉那个贱人,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