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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场上。
这场驯鹰会,以大秦武青年将任河,成功驯服雄鹰赢得满堂喝彩而告终。
任河此人,祝思嘉没有什么具体印象。
毕竟前世她在晏行的命令下,多年都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峻看管,她只知道任家满门都是晏修亲手提拔。
看着生来便属于广阔蓝天、被视为天域霸主的雄鹰,在经历无数人的试探和挑衅后,终于疲惫不堪,屈服于人类。
祝思嘉平添几分伤感,不忍再去看它。
晏修在此时起身走到围栏边缘,他双手负于身后,遥望场上为大秦增光长脸的任河,嘴角挂着欢悦的笑,怡然自得。
祝思嘉跟上前,轻轻摇了摇他的衣袖:“陛下,臣妾好几日未曾见过弟妹了,想去和他们说会儿话。”
她知道自己目前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是这张脸。
晏修转头看她,美人即使是低眉顺眼的神态,但在她脸上作出来,丝毫没有阿谀谄媚的感觉,可谓悦目赏心。
“准。”晏修没忍住,伸出小指替她勾了勾鬓角碎发,“不必事事都向朕禀报,想去做什么直接做,若有人敢忤逆你,杖杀便是。”
祝思嘉有一瞬间的神思恍惚。
他的准予是意料之内,可后面那句话令她意出望外。
一只被束缚了一辈子的笼中鸟,即便眼睁睁看着笼门大开,都会无用到对自由产生下意识的畏惧。
这种吸引力太致命了。
弟妹在燕王府席位上,眼巴巴等了她一天。
“老臣见过美人。”
“臣女见过美人。”
燕王府上上下下都对她毕恭毕敬。
谁都没想到,昔日府中最深居简出的二小姐,一夜之间成了他们的主子,就连燕王在她面前都得以臣子姿态自居。
“大家请起,元存、思盈,陪本宫走一趟。”
祝思嘉回应完行礼便开门见山道。
弟妹在一众贵族艳羡的目光下,迈着难掩雀跃的小步子跟上她。
姐弟三人挑了处无人涉足的看台,方才停下脚步。
终于得以和弟妹相见,祝思嘉按捺不住心中那份激动和无措,眼泪簌簌滚落,烫得脸颊都发热。
在外人眼里,她不过和弟妹分开了短短两三天,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来之不易的一面已经事隔经年。
“元存,思盈,让姐姐好生看看你们。”祝思嘉一左一右两只手摸上弟妹嫩生生的脸,“从今往后我不在府中,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母亲,听清楚了吗?”
祝元存已是个十五岁少年,正值怒马鲜衣、春风得意的年岁,被自家姐姐当众这么摸脸,顿时结结巴巴紧张起来:
“姐、姐姐,不是,美人!您这样陛下不会吃我的醋吧!”
他不敢随意躲开亲姐的手,更局促不安地朝晏修的方位望去,生怕被晏修用眼神隔空对他千刀万剐。
祝思盈也感觉有无数视线汇聚在身,她甩开祝思嘉的手往后一躲,僵硬道:“不过是几日不见,美人怎会这般激动?”
相较于祝元存,她一向和自己的亲姐姐不算亲近,甚至二人关系还比不上她和祝思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