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儿迅速伸手一把拽住小花的胳膊,正巧是受伤的那只,少年身形一晃,被苏枝儿带着往床榻上摔去。
少年闷哼一声,苏枝儿矫揉造作,“你没事吧?”
狗男人!要不是她辛辛苦苦照料他这么多天,他能好的那么快吗?指不定已经烧成傻子了!他居然还敢避!开!她!虽然是床,但万一她磕坏了呢!
“疼。”少年含糊出声。
苏枝儿爬起来,看到有血从小花白色的袖摆上印出来,“我压到你伤口了?对不起,我忘记了。”
苏枝儿面露懊恼,她赶紧去扶小花,少年被她拉着坐起来。
她揭开少年的伤口看了一眼,上面的药都被她压糊了。
苏枝儿重新给小花上药,小脸绷得紧紧,满脸歉意之余还是有点生气吗,“谁让你都不知道扶我一下,我是为了谁才会这么辛苦的啊?”
少年闷不吭声。
苏枝儿更加生气,“你自己弄吧!又不是残废了!”
小娘子把药膏一扔,转身就走。
少年坐在屋内,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懵。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起身,拦住苏枝儿,道:“下次,给你抱。”
苏枝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谁谁谁谁要给你抱!臭流氓!”小娘子恼羞成怒,脸蛋变成了猴屁股,更加生气了。
小花:懵jpg。
粥不甜了。
药需要自己换了。
床也没的睡了,被赶到了其它没人住的屋子里。
空荡荡的小屋子里,周湛然坐在矮矮的小板凳上,神色呆呆地抱着怀里的娃娃。
肖楚耀跪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朝不远处亮着灯的屋子里瞥一眼,然后又小心翼翼地转回来。
“粥不甜了。”少年呢喃一声。
肖楚耀跪得脚麻。
这句话他已经听了十几遍了,在这半个时辰里。肖楚耀是来汇报工作的,可他刚刚跪下来,什么都还没说,就听到自家主子在这里念这句话,然后断断续续,在他马上就要开口的时候,又念一遍,完整掐住了他开口的时间点,让他硬生生跪在这里半个时辰。
怀里的娃娃被揪得变形,肖楚耀想着这粥不甜了加点糖不就行了吗?可他没敢说,因为他怕死。
“你过来。”突然,周湛然将目光投向肖楚耀。
肖楚耀浑身一僵,哑巴似得发出一个音,“啊?”
少年捏着娃娃,慢条斯理站起来,然后朝肖楚耀伸出双臂道:“抱我。”
如果一位青春美少年站在你面前,求你抱抱,还是不用付钱的那种,你会抱吗?
“肖副使?你的胳膊怎么断了?”锦衣卫小哥正要去换班,在门口碰到自己的顶头上司。
“练剑。”肖楚耀面无表情。
“可是你断的是两只胳膊。”锦衣卫小哥不解。
“我练了两把剑,不行吗?”顶头上司愤怒。
行,特别行。
询问的锦衣卫选择闭嘴,正欲离开,突然被肖楚耀喊住。
肖副使迅速变脸,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加满目憎恨变成了满脸笑容加非常和蔼,“今夜你轮到你值班?”
这位锦衣卫挠头,“是啊。”
肖副使笑容放大,“很好!”
苏枝儿以为自从上次之后,郑濂不会再来寻她,没想到……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