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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送回（第1页）

话说吴x办了外医，因家庭负担不起费用，又把他送回场所。吴x在队里只待了几个小时，又被送回住院部。他躺在拖拉机的车斗里，一路看见发黄的树叶随风飘落，枯萎的野草在嗖嗖地秋风中摇摆，仿佛走进了黄昏末日，无尽的凄凉和悲哀涌上心头……再被送回住院部，吴x的心境变化较大，沉默不语，两眼布满血丝，而且经常盯着房顶发呆。“好，你们不把我当人，我就用自己的方式与你们干到底。走着瞧吧…”他从心灵深处发出狂吼。吴x想，第一项计划虽未到达理想的效果，但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其中，刁副指导员的两颗门牙就是报应。当今形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在他预料之中。况且本就未抱多大期望。你们不管，别怪我不义。吴x着手实施第二项计划。“你怎么又回来了？”吴x正闭目沉思，一个柔和而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定睛一看，微笑护士像一阵清凉的秋风旋即飘到他的床边，一边挂水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外医回h市了吗？”“想你呗。”吴x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才不信呢。回家多好，总比在这里好多了。”“是舍不得你，一天看不到你就难受。”“耍嘴皮子。”“你的眼睛怎么布满血丝，好难看哦。”“想你想的哈。”“不跟你说了。”微笑护士给吴x挂好氯化钠盐水，红着脸转身而去。吴x见到钟护士，那副紧绷而严肃的面容也有了少许笑容。“吴x，这是我们从市医院请来的骨科专家，他们来给你会诊。”“庞院长”带着三个请来的专家，走到吴x床边，其中一个年龄大的专家掀开吴x腿上盖的棉被，在其大腿、腰间摸摸、瞧瞧，又用带来的医疗仪器在脚、腿上划划，十几分钟后，几人离开病房。吴x不知道这些专家诊断的结果，但他知道自己的腿到底怎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请专家来会诊。他们会诊他们的，自己干自己的。下午，病房来了一个新病号，章主任迈着小方步走进病房，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外医回家了吗？”“我的腿是在你们场所给弄瘫的，我家没有钱治，当然要回来啊。”“吴x，从现在开始他护理你。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他帮你。”章主任指着新来的病号吩咐道。“我不能动，就不能安排一个身体好的来护理吗？”吴不仅没有丝毫感激之情，而且很不满意。“正在忙‘三秋’，你们单位还在采秋茶，哪有人手专门来护理你呢。”章主任给吴解释。“汪xx是痔疮流血不止来住院的，属于轻病号，他在这里一边治疗一边护理你。”“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这里治疗。医院今天不是又请了外面的专家来了吗，我觉得你的腿肯定能在这里治好，只要你好好配合。”章主任不忘教育一番。“我什么时候不配合治疗了？难道我的腿至今不能行走是因为我不配合治疗造成的吗？”吴x揪住章主任讲话的漏洞，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他。“我讲的意思是你与医生共同配合，一起努力，你的腿不就能好起来吗。你不要多心，不是讲你不配合。”章主任知道吴x心情不好，多讲无益，便转身离去。吴x看看护理他的汪xx，中等身材，少言寡语，还留着小平头。吴想，在这里都要剃光头，他竟然留着平头，看样子在队里混得不错。吴从床头柜里掏出一袋糕点递给汪，“这是我从h市带来的特产。”“不要。”汪xx推辞。“拿着尝尝，这里可买不到啊。”“以后还要麻烦你的事多了。”“不客气。”“你家是哪里的？还有多长期限？”吴x问。“我是f县的，还有半年时间就回去了。”“哪我们是老乡，我是h市的，家住四牌楼。”“哦。”吃过午饭，吴x要护理背他上厕所。这时，值班管教及值班人员正在组织病号打扫卫生。汪xx把吴x背到住院部的院中，吴看到值班人员把西面的大铁门打开，十几个轻病号每人拿一个塑料盆，相隔三米远一个，组成一排，从水塘里一盆一盆地向院内传递水，冲洗住院部走廊下的一圈水沟。这么多病号在院外滔水冲地，只有一个值班管教和一个值班人员在场，就没有一个人想逃跑吗？如果有一个人或两个以上突然逃跑他们怎么办呢？吴x感到疑惑。他又观察一下南面的一排病房，有两间住着病号，最西边的一间是值班人员的宿舍，其余房间都上锁。护理汪xx把吴x背回病房，吴躺在病床上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呆望着屋顶沉思……：（）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