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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生邪念（第1页）

话说高个子王在学习、讨论快结束时扑通一声倒地，值班员报告年轻的陶管教，让人扶起来坐在值班员床上。王显得十分痛苦……阴沉沉的天气，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雨，终于放晴。雨天虽然不出工，但从早到晚坐在狭窄的小宿舍里学习却也是要人命的事，严管学员们坐在那里浑身难受，都想出去透透气。雨后天晴，院外的空气格外清新。因为这里是江南丘陵地区，北临南江湖，南靠麻姑山，气候宜人，最适宜居住。“出工了！出工了！”膀大腰圆的值班员带着地方语音在小院门口大声喊道。听到值班员的喊叫，四个号子的严管人员纷纷从号子里出来。“你帮我请个假，我实在不能出工。”高个子央求平头吕。“你不要搞错，这是严管队，能随便请假吗？”平头吕感到为难。吴x从2号号子经过，听见里面有嘈杂的声音，便伸头看看，“老大，我实在受不了，早上饭都没有吃，起不来。”高个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来给你请假。”吴x毫不犹豫地说道。走到门岗，吴x对值班员说：“麻烦告诉管教一下，王xx实在不能出工。”“他自己怎么不来汇报？”“他起不来。”“妈的，翻墙逃避都能跑，出工就不能起来了。”膀大腰圆的值班员恶狠狠地骂道。狗日的东西，有没有搞错，你算哪根葱？不就是一个值班的吗，还有管教干部呢。吴x气得牙痒，但他为高个子出头太多，再说，也不能天天闹事吧。于是，强压怒火，心平气和地说道：“麻烦报告一下管教。”“不可能的。”膀大腰圆的值班员又补充了一句，“严管队没有病号。”意思到严管队来必须要天天劳动、学习，不能休息。看来没有商量的余地，吴x也懒得同他啰嗦，跟队出工。高个子任由他们如何处置。吴x走在出工队伍里，感觉这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好似压缩的空气，随时可能爆炸……想想自己策划了三次出逃，都没有成功。前两次还没有跑出院门就熄火了，第三次倒是跑出院外，可也是最窝囊的一次。吴x越想越气愤，越想越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跳梁小丑……劳动工地的大坑里还在往外抽水。下了两天的雨，备土大坑里的各个深塘都积满了水，几台大型抽水机在开足马力往外排水。“坑里的水还没有抽干，我们今天就在地面上备土。任务不变。”熊管教吩咐道。于是，测量员在大坑西北角的地面上丈量着今天的劳动量。吴x与胎记张在一起劳动，胎记张用四齿挖，吴x用锹上，平头吕同另一个严管学员一起推装土车。出工不到十几分钟，高个子戴着手铐像一只病恹恹的瘟鸡被韩管教和膀大腰圆的值班员带到工地。“你死也要死在工地上。”熊管教怒目圆瞪地吼道。膀大腰圆的值班员见高个子躺在工地上不动，上去就是两脚，“叫你装！叫你装！”一边踢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你们想把他打死呀？”吴x实在看不下去，又要为高个子出头了。“干你的活！”熊管教警告吴x。“你不要搅进去。”平头吕提醒道。“把他带回号子挂起来。”熊管教吩咐。高个子又像死猪一样被拖回号子……“老大，老二这样下去好像不行吔？”胎记张眼见这一幕，既怜悯又担心。“怎么办呢……”吴x摇摇头，感觉从没有过的无助。这时，平头吕也在翻斗车上土的间歇来到吴x旁边，“我觉得老二好像真有病，看他的脸色不像是装的。昨晚在号子里呕吐了两次，已经两餐没有吃了。”“你可有什么办法？”吴x询问平头吕。“我能有什么办法？”平头吕两手一瘫，转身去拉他的运土车去了。“老大，我想问一句，你就这样下去吗？就没有其它打算？”胎记张这一问，使吴x心头一震。是呀，就这样下去吗？在这似乎森严壁垒的地方，有逃出去的希望吗？吴x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实现曾经的诺言。“妈的，老子要干一票大的！”吴x的眼神发出邪恶的凶光……：（）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