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连只并没有放开他,程岁杪看过去,发现他和自己不久前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连只看着的是司贤身边的连却。
程岁杪这时候才看到扮成他的模样的连却。
很神奇,连却平日寡言少语,装起他来,可谓是惟妙惟肖,眼神和小动作十分神似。
“你们!乱臣贼子!就算今日杀了我登上帝位又能如何!终是名不正言不顺!母后推举的新帝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司贤身着一身华服对司辛冷笑了一声。
“朕的好弟弟啊,你居然以为自己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当着隋将军的面砍下为兄的脑袋,可否想过‘名正言顺’这四个字?”
“那是你们设下的陷阱!”
司贤拍桌而起:“若你对为兄没有杀心,是陷阱又如何?!”
他冷笑道:“朕只是略施小计你便上钩了,只因你一早就有谋权夺位之心才有今日!你不思己过,反而埋怨朕设下陷阱!呵,若非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朕竟不知,母后和你对真龙天子有了杀心!”
司辛与司贤怒目相视。
很快,司辛转头向陆岌发难。
“你!两面三刀唯利是图的卑鄙小人!母后当年怎么没下令直接杀了你!”
陆岌神色淡淡,目光却很冷。
“三皇子言重了,草民虽没有入仕之才,却也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更遑论,立嫡立长,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三皇子若要怪,只能怪自己利欲熏心,让这皇位、这天下迷了眼睛。”
他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
程岁杪紧张的情绪因为听到陆岌的声音而缓和了许多。
他不知道陆岌现在心里有没有感觉到痛快。
程岁杪有些好奇,司辛现在显然已经是瓮中之鳖,不可能再有逃脱的可能,但司贤上位后又当如何呢?
“你以为你跟着的是位明君!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司贤的狠心程度与母后不遑相让,你以为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会让你活下去,放过你爱的人,放过整个陆家吗?!”
陆岌轻飘飘地看向司贤,后者仅仅只是瞥了他一眼。
程岁杪心里一紧,司辛这话是对的,司贤既不是明君,也不是能完全相信别人的人。
如果给司贤翻身的机会,陆岌很危险。
司贤会在司辛和龚令慧都被解决后的第一时间立刻解决陆岌。
毕竟陆岌知道的太多了。
“三皇子多虑了,若是草民有错,自然该罚。”
能看得出来,司贤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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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
司辛显然已经黔驴技穷,无路可走了。
他开始控诉司贤和陆岌的恶行,又痛心疾首一般问他们:“母后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
然而孝心并不是他的真心,转而他就对在场的官员说他们挟持了太后,并非真的名正言顺。
看着司辛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司贤愈发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