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摆了摆手:“算了,我们只认识菜谱。当初出家的时候也是在厨房干活,经书都没读过几本。科考,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有一个小年轻跑过来问:“掌柜的,砖码了两车,够不够?够的话弟兄们这就拉过来。”
玉山道:“别忙了”,又对晏庭卓道:“等你们考完吧。”
小年轻应声要走,被晏庭卓叫住。
只听他对玉山道:“来都来了,不差这一会儿。等我们彻底考完都四月了,冬天都过去了,再砌炕有什么用?”
玉山愣愣的,觉得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玉仲却不管那么多,他几乎是跟晏庭卓一起长大的,就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于是他笑嘻嘻地说:“那我去带他们拉砖头过来。”
玉山回过神敲了敲他脑袋:“就知道给师叔找事。”玉仲捂着头蹦蹦跳跳地走了。
晏庭卓又道:“除了炕的事,我还有一门生意想跟你谈。”
唐少爷无奈之中又发挥了一次神棍的技能,帮他们看了看风水。
玉山等人都颇有些受宠若惊地将唐子帧奉为上宾,带到一间干净屋子,好茶好水地上着,又送过来笔墨纸砚,还找来两个乖巧的孩子过来陪着,生怕哪里怠慢了。
在奉河村呆了差不多一整天,晏庭卓也谈了一笔豆油的生意。
科考的事情看起来是很玄了,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想挣钱的事,当做是两手准备。
造玻璃没有这个知识,做肥皂成本太高,想来想去,小老百姓还是做点小吃这种小体量的生意更合适。
土豆加上大豆油,炸薯条这不就有了吗?趁着土豆还没有风靡起来,先把的生活。
至于炸薯条……他订制的炸锅和小摊车都还在赶制中,美食大业暂时无法开启。
不过玉山他们已经送过来了两桶油,他们自家最近吃菜算是放足了油水,三个人都吃胖了。
在此期间,他还接到袁康安的来信,邀他去县城一聚。
他心知肚明,就带着唐子帧和阿井,搬了两大筐菜,以及三人日常练习的文章去了袁家,果然严教谕也在。
袁家有了女主人之后果然大变样,袁康安的日子是肉眼可见地舒心了不少。
酒过三巡之后,袁康安将几人带到了书房。
严教谕先是看了唐子帧的文章,看过几篇之后大加赞赏:“破题破的好,你小小年纪有此见识,已经很了不得了。只是起承转合之间还有些滞塞,还需再磨练磨练。”
接着拿起晏庭卓的文章,看了开头刚说一声妙,接着就皱起了眉头道:“你这用典也太不讲究了些,简直是亵渎圣人!”
说完将这一篇文章扔在了地上,接着往下看。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里是什么典故?为何老夫从未听说过?”
晏庭卓接过来一看,暗叫糟糕,在内心默默道:“典故出自鲁迅,你怎么可能听说过”。但表面上只能老老实实听训。
小赚一笔
严教谕将手里的文章看了又看,道:“行文之中倒是颇有气势,文脉也颇为清晰,就是这个用典……唉,你多少要懂得避讳呀!”
语气中又是可惜,又是看不上,给人一种吃了屎味巧克力的感觉,看的晏庭卓都替他难受。
严教谕又拿起唐子帧的文章,将两篇放在一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最后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两篇要是能互补一下,就完美了!”
晏庭卓听明白了,唐子帧的文章是强在立意和用典,但逻辑上有些许不足。而他的文章逻辑是过关了,但用典问题却大的盖不住。
看似区别不大,其实是底子上的差距。
众人又将目光投向最后几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