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柠:“哇。”
牧山:“哇什么哇。”
乐柠吸溜一口汤。
他不贪图,不嫉妒,因此他“去也行”
陈佑良桌沿之下的双拳捏紧,他下意识胆战心惊,可他小公鸡一样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陡然转变态度低头认错。
他死鸭子嘴硬似的想:他明明是追求乐柠、对乐柠表达好感,甚至还给乐柠行了一些方便,乐柠难道没有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吗?现在反咬一口说他骚扰,还找人撑腰,该不会是得陇望蜀,还想敲他一笔吧?
证据呢?根本就是空口无凭,除了吓唬他,还能拿他怎么样?
陈光政完全被陈佑良蒙在鼓里——即使陈佑良分明有坦白的机会。
他不知个中过节,上一秒还以为自己能卖牧山一个人情以换取利益,下一秒多的都欠出去了——牧山父母热衷于教育事业还因此丧命的事陈光政略知一二,牧山为了个山区孩子亲自与他会面,大概也有这方面原因,可想而知有多重视。
陈光政顿时汗如雨下,知道这事不好解决。
“骚扰……不是,牧董,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温良友善,出门在外待人也向来彬彬有礼,无论是在老师还是同学当中,风评都很不错。”陈光政第一时间没有确认事实并做出反省,反而在不清楚因果的情况下,直接辩解,“会不会是同学关系好,相互打打闹闹开玩笑,或者、或者——陈佑良!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追求别人的时候没把握好交往的度?”
陈佑良被问得一激灵。
他这刻心跳得很快,好像一瞬明白了什么叫作“恶向胆边生”,他一边在对峙中害怕,一边又隐隐兴奋,甚至忍不住觉得这是个挑衅、找回面子的好机会。
他的手微微发颤,说不上是因为畏惧还是因为狂妄,他收拾好表情,尽量从容微笑:“是,我是追求乐柠。每个人都有追求别人的权利,牧董,这……您也不好干涉,还是说,您和乐柠……有什么特殊关系?那就是我插足了,我该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