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津有些懊恼。
三楼空地挺大,齐客往场地中央跑,沈问津连跨三级台阶上了楼。俩人绕着沙发转,又转移到了吧台旁边,沈问津在某瞬几乎碰到了那人的衣角,但空气中弥散着的木质香浅浅渡过来,令他晃了一下神。
开着手机定位躲猫猫。
“请各位老师们回到大厅,进行游戏结算环节。”
折腾了满头汗,仍不见齐客的影子,再一看手机——那人的定位变了,移到了楼梯的位置。
“凭啥?”
两队的最后一名成员都是在最后一秒被抓住的,大喇叭还没来得及播报。
定位地图里所有人的头像都一致,无法根据头像分辨谁是谁。
场地很大,四面环山,正中是坐落在湖畔的几排屋子。躲猫猫的范围也很广,屋里屋外都能躲,最外围象征性地插了一圈稀疏的旗子,示意着游戏场地的边界。
最终结果有些出人意料——
——说明那人刚才不在这个房间,而是在三楼。
——队友间互通过消息,知道彼此对应的定位,只有剩下的四个对手会对他的判断造成干扰。
不知是不是因为青年变脸速度太快,齐客没憋住,从喉咙里滚出了一阵闷哼,听起来有些嘲讽。
沈问津平复了会儿呼吸,刚想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皱了”,就听喇叭接触不良似的“嗡”了一下,而后开始哇啦哇啦往外吐字——
齐客翻行李箱的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那木质香真碍事。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脚步俱是一顿。
两边皆是全军覆没。
而他一迈进中间那栋房子,就碰着了月优。
“这个月工资涨三千。”
收拾完行李,并对桌椅进行了简单的消毒,沈问津和齐客换上了节目组给的衣服,出发去往化妆间,做了简单的妆造。
此时距离游戏结束仅剩十三分钟。
导演一声令下,游戏开始。
不太好看。
对手方的四个定位中,两个人在屋外,两个人在屋内。
费列莱把屋子外头跑了个遍,给沈问津飞语音:“地图上显示的屋子外边的那些人我一一去看了,都不是齐客。他应该在屋内。”
沈问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没松。
大喇叭播出的倒计时回荡在空气里,沈问津眯了眯眼,抿唇奋然向前冲,终于在“1”落下的时候扯住了那人的袖子。
这是个道具房,地上的箱子实在有些多。因着不是自家的场地,不确定里边有没有放贵重物品,沈问津还不敢暴力翻找。
所有人从四面八方涌进大厅,听导演颁布最终结果。
齐客也喘着气,倚上了墙,“嗯”了一声。
他“啊”了一声,撒开手指,便见齐客的衬衫被自己抓出了几道痕,皱巴巴地缩在那里。
第二个游戏是猜词作画接力。
“怎么了?”沈问津问。
他的目光没什么定点,落在不远处的玻璃窗外,过了会儿,往下一小点一小点地移,最终落在沈问津攥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上。
还剩齐客。
“别叫你队友来。”齐客说。
费列莱之前给他发了消息说齐客不在一楼。
麻烦的是,屋子有三层,定位只能显示二维的位置,无法确定确定对方具体在哪一层。
每队派出一个人找,其余人躲。被抓住的人也可加入抓捕行列。一个小时后,哪队没被抓住的人多,哪队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