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个月。”齐客的声音很轻又很沉,“五个月内,我一定告诉你。”
青年此刻已经完全钻进了被窝,说完话后把手也缩了回去,只露了一个头在外边。他看着齐客一声不吭地关了灯,而后感受到身边的床塌下去了一点。
他不知干躺了多久,躺到被压着的手臂有些发麻,于是又翻了回来,盯着天花板看。
就是有点过于踏实了,九点和九点半的闹钟都没听着,一觉醒来已是十点,直接迟到,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这套。”他说。
有老板陪自己一块儿迟到,沈问津登时不慌了。他贴心地没吵醒身边人,轻手轻脚下床,拉开门正准备往外走,却和向之来了个脸对脸。
沈问津:……
啥情况?不是到上班时间了么?这人咋还没走?
自己床上还躺着老板呢,被他看着了咋办?
沈问津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已经快于脑子,嘭地一下把门关上了。
正准备和人打招呼却被门扇了一脸风的向之:?
沈问津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忽觉自己方才的行为很奇怪,像是怕被捉奸在床似的。
可是他和老板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同学叙叙旧,有啥好心虚的?
向之敲了敲门,犹疑不定地喊了声“津哥”,问:“你没事儿吧?”
沈问津想说“没事”,试图先把对面稳定下来再想应对措施,但没等他开口,身后忽地传来了沉沉的一声问讯。
“怎么了?”齐客下了床,站在他身后说。
敲门声陡然一停,随之而来的是向之更加犹疑不定的声音。
“津哥,我没听错的话……”他问,“齐哥是不是在里边呢?”
沈问津:……草。
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
有点想死。
密谋
公关世纪难题摆在面前,沈问津开始思考把齐客塞进床底,然后抵死不认的可能性。
但左思右想都觉得向之不是傻子,人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保有基本的怀疑事实的能力。
他想不出公关策略,于是回头瞪他那一句话引来滔天巨浪的老板。俩人对视片刻,什么话也没说,然而眼神和面部表情传递了一切。
沈问津蹙了下眉:现在怎么办。
齐客挑眉看他:什么怎么办。
沈问津瞪回去:你说呢?!要不是你突然这一嗓子,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