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沈问津笑道,“我鞋子都被挤掉了。”
“看到那栋最高的楼了么?”沈问津指着某幢突出的建筑说,“当年的大部分课都是在这儿上的。教学楼超大,人巨多,但电梯和楼梯少,导致每逢课都挤成一团,跟春运现场似的。”
“好好好,帅哥就是不一样。”月优撇撇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旁边有工作人员举着小喇叭喊起了“颁奖马上开始了,请前十位登台的老师去候场”,忙低头看了眼手机,随即冲几人挥挥手,“先不聊了,我马上上场了。”
齐客听得笑了一声。
沈问津和齐客肩并肩在校门口罚站。虽说进进出出的都是俊男靓女,但俩人的气质实在出众,仍旧拉了一波回头率。
齐客挑着眉,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片刻后说:“裹成熊了。”
“这算什么?”沈问津艰难地把围巾拉了一点下去,愤怒控诉某人玩奇迹暖暖似的行径,“把我当换装小游戏?”
于是这次短暂的出游最终以“某人在周围胡吃海喝了一圈,控诉齐客存心让他长胖,齐客接了这个锅,承诺满足沈问津一个愿望”为结局,俩人班师回朝,番外·九
上海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儿和北京不太一样。北京太冷太干,下的雪不会化,堆在绿化带上,堆在墙角处,只等着春来而消融。
沈问津在北京呆了六年,看了六个冬天的雪,对下雪本身已然没什么兴奋感了。
但今年有所不同——陪他看雪的多了一个人。
南方雪下得少,福建来的小新就很兴奋。他撺掇着齐客拍一个以打雪仗的视频,齐客还真同意了。
怕雪化,众人拍拍屁股直接走马上任,扛着相机三脚架补光灯就开车去了郊区,找到了一块人迹罕至而又较为平整的草坪。
木子和向之老家在北方,看惯了雪,对于参加打雪仗不甚感冒,遂捧着相机替老度分担工作。
这边齐客、沈问津、费列莱、小新通过抽签分成了两队,沈问津和费列莱抽到了相同的签,被小卷毛揽着肩叫了两声“好兄弟”。
齐客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没能和某人一组,他眼见的有些不甚松愉。
不过这人职业素养一向超乎寻常,即刻又恢复了无所谓的姿态,随手从旁边的灌木丛上搓了一个雪球,压实后放在手里掂了掂。“我问你,打雪仗是不是用雪打仗,就是用雪攻击对面?”
于是打雪仗就变成了十分抽象的雪上作画比赛。
费列莱:……
这边战况激烈,沈问津和齐客之间的氛围就显得平和许多,甚至不能称之为打雪仗,准确来说更像是在……作法。
小新:“……行。”
老度宣布游戏开始,小新将矛头对准了费列莱,一股脑开展猛烈攻势,动作狠得活像要杀人。费列莱没见过这阵仗,一迭声“新哥”喊开了:“你我无冤无仇,何苦要这么步步紧逼?我可是和你日日相处的好兄弟。”
“我和小新啊。”费列莱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参照你和露丝绘制的个人形象画的,怎么样师父,是不是很传神。”
沈问津:“……求求你别乱叫,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画的是啥?”沈问津揉着太阳穴问。
青年从旁边捡了一根枯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俩小人,正是国风鬼畜视频里齐客和津渡的形象。他在自己的形象旁边写了“宇宙超级无敌大帅比”九个字,在齐客旁边画了六个点,写了个大大的“丑”。
沈问津:“……你自己画你自己的,你动我的画干什么。”
费列莱瞪着眼:“我眼瞎?”
四个人里只有沈问津会画画,费列莱试图复刻沈问津的精神攻击思路——指画个人,再在旁边写字——结果最后受到攻击的变成了他那忍无可忍的队友。
队友不给力,沈问津只能亲自上手画。费列莱和小新没闲着,在旁边吭哧吭哧学习毕加索。
“是啊。”
“我俩也在打雪仗啊。”沈问津抱着胳膊说。
齐客则承担起了对手应尽的干扰责任,拿着树枝四处捣乱,把沈问津画好的东西抹掉了。
“战场上无兄弟。”小新说着,又弯腰团了一个雪球。
费列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