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变戏法似地掏出两粒完整的“旺喵牌”狗粮,“这东西是我亲手做的,我敢担保,在整个大衍绝对找不出
栾宸皱着眉头把人接住,低声问:“腿疼了?”
路时刚刚才摔伤,一过来又在皇上面前跪了这么许久,肯定不舒服,栾宸想着便要伸手扶他起来。
谁知路时只是略借了下力,重新跪直:“没事,不疼。”
路时是不疼,栾胤在上面看得眼睛疼。
怎么看怎么不像话,但好像又挑不出什么毛病,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把人打发到旁边一处小屋里候着,门口派了侍卫守着。
栾宸没陪着过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皇帝留下了。
不一会儿,外面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打开门,默默塞进来一只食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碗热乎乎的鱼羹,还有一碟香甜精致的小糖糕。
路时其实不饿,守着系统也不缺吃的,但猜到这是栾宸送来的,还是兴高采烈吃得干干净净。
系统看他吃饱了往榻上一歪,居然开始打盹,不可思议地问:“宿主,你就不担心吗?万一他们没找到证据怎么办?”
路时闭着眼睛,懒洋洋对2583做了个嘘的手势,“不担心,我相信王爷。”
他这一上午惊吓不断,实在是有点累了。
事实证明,路时的信任一点也不盲目。
韩扬等人很快就带着结果来回禀,在那条路上找到了一些狗粮的碎屑,它们每隔一段路程就会出现,看起来是有人故意把雪狼诱到别院门口的。
而这东西除了路时和袁睿,再没在第三个人身上见过。
虽然袁睿口口声声辩称,就算这样,也有可能是路时自己用狗粮把雪狼勾回来的,但路时只用一句话便把这怀疑堵了回去。
“如果我要带走小狼,根本不必特地用吃的诱引它,招招手就行,”路时说,“何必多此一举,特地留下罪证?”
殿上众人陷入沉默。
皇帝则黑着脸拒绝了路时表示可以现场展示的请求。
在证据面前,袁睿扛不住压力,终于崩溃了。
他嚎啕大哭地说自己只是一时贪玩不懂事,并不是要蓄意偷走雪狼,袁朝忠也跪下为儿子求情。
栾胤对袁家父子的那点心思当然心知肚明。他虽然对袁睿偷狼的行为感到震怒,但也并没有打算真的动丞相的儿子,伤了君臣和气。
毕竟,袁朝忠才是他的人。
栾胤本想和和稀泥,对袁睿聊表惩戒便罢,谁知他的好七弟偏咬着不放,非要拿袁朝忠之前“诛九族”“死罪”之类的话堵人。
栾胤知道,在此事还未传扬开之前,尚有周转余地。但若是不能说服栾宸,一旦前朝的其他文武百官知晓,就必须要有一个罪魁祸首对此负责,否则很难服众。
最终在栾宸的坚持下,栾胤只能先将袁睿收押进了刑部大牢。
路时重获自由。
一踏进别院,少年就被迎面而来的水珠零零星星洒了满头。
他刚想抬手去挡,不料却被身后的七王爷抓住,硬是用脸接了下来。
路时:“……”
不等他来气,韩扬的脸出现在眼前,手里还拿着一截带着柚子叶的枝条,浸在碗里的清水中。
路时抹了把脸,无奈道:“韩大哥,这是干嘛?”
“给你去去晦气,”韩扬一本正经。
接着他放下碗,上前给了路时一个大大的拥抱,第一次对他露出憨直的笑容,“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有事尽管言语。”
他刚才在殿外都听见了,这小子是真心卫护他们家王爷的,他不会再怀疑他的忠诚。
路时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