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哥哥他挺聪明,就是懒。”
戴四海摇头,“他不是懒,就是逃避。越难越做不好,心里没有成就感,就做不下去。”
梁曼秋想不到这般深奥的层面,只是觉得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理所当然的事。
回到碧林鸿庭。
戴柯房间的门关着,梁曼秋照例敲敲门,给足他藏PSP的时间。
梁曼秋推门入内,戴柯果然站在衣柜边。
“哥,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梁曼秋问。
戴柯蹙了下眉,“你刚才又叫我什么?”
梁曼秋只吐出一个字,“哥。”
戴柯:“以前不是叫两个字?”
梁曼秋:“你叫阿伯也没叫两个字呀。”
戴柯已记不清几时改掉的习惯,总结原因就是长大了,嗲不起。
梁曼秋绕回正题,“谁先洗澡?”
戴柯摆了下手,让她先。
梁曼秋往阳台收晾干的衣服。
经过两年磨合,家里形成良好的秩序,衣服洗和晾是兄妹俩轮流负责,收则是各管各的,每个人的衣服晾在固定的区域,不能穿插。梁曼秋的区域正对着次卧。
戴柯倚着门框,良久,跺跺脚赶蚊子,才说:“明天放学我载你回来。”
梁曼秋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怎么相信,“食言是小狗?”
戴柯:“你才是细狗。”
梁曼秋瘪了瘪嘴仰头撑衣服没再理会。
戴柯总觉得不踏实,梁曼秋会不会以牙还牙,明天放他鸽子。
“喂,梁曼秋。”
待她转身,戴柯生硬地说:“给你摸一下我脑袋。”
暑假时,梁曼秋想摸戴柯的光头,他不给,说男生的脑袋不能随便乱摸,摸了会长不高。
梁曼秋有一种模模糊糊感觉,难道戴柯变相低头求和?
戴柯果然低头,抓过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往头顶拉。
梁曼秋吓一跳,硬生生抽回来,“又不是光头……”
戴柯自己摸了一下脑袋,毛茬茬的,的确跟光头时大相径庭。
“哪能光头,我还要当升旗手。”
“我又没让你剃光。”
梁曼秋路过戴柯回了房间,把干衣服统统撂到上铺,站梯子上慢慢叠。